祈福***还是定下了。
***前一天,信咏大师又来了。
这一次,他带来了更荒唐的要求。
晚饭后,陈泽汐把我叫到客厅,岳父岳母和信咏大师都在。
气氛严肃得像是一场审判。
信咏大师端坐在主位,捻着佛珠,闭目养神。
陈泽汐先开了口。
她眼圈红红的,哽咽着说。
“夏与,明天就是***了,师父刚刚为我们家卜了一卦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果然,信咏大师缓缓睁开眼,目光如炬地看着我,沉声道。
“夏施主,恕老衲直言,你身上业障太重,煞气缠身。”
“明日的***何其重要,关乎亡魂超度,关乎你合家安泰。”
“你的煞气,会冲撞***,惊扰神佛,甚至......会影响亡子的超度。”
我心头火起,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。
他们竟然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。
“那大师的意思是?”我问。
“为保***万无一失。”
信咏大师一脸凝重。
“今晚,你需要搬离主卧,住到储物间去,静思己过,净化自身。”
“主卧阳气最盛,但被你的煞气所污,须由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居士暂住一晚,以其纯净之气,镇压邪气,方能确保明日***顺利进行。”
我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让我搬出自己的卧室,去睡储物间?我看向陈泽汐,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不忍或者反对。
然而,没有。
她只是***泪,走过来拉住我的手,柔声劝道:“夏与,你听师父的,好不好?师父不会害我们的。
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,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......你也不想因为自己,害得孩子不能往生吧?”又是孩子。
我们那个未曾见过天日的孩子,如今却被他们一次次拿来当做威胁的***。
岳父沉着脸呵斥道。
“夏与!大师让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!别不识好歹!这都是为了你好!”岳母也跟着抹眼泪。
“是啊,你就委屈一晚怎么了?跟孩子的安息比起来,这算得了什么?你这个做父亲的,难道连这点牺牲都做不到吗?”朗朗乾坤之下,我竟然被当成了一个污秽的“不祥之物”!我心里一片冰凉。
“好,我搬。”
我听见自己平静地说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,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举。
陈泽汐的脸上甚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她拉着我的手说。
“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,你放心,等***结束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慢慢抽回了我的手。
顺从地走进主卧,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。
搬进了那个只有五平米、堆满杂物的储物间。
午夜零点。
我看着手机,辗转难眠。
以往,陈泽汐至少会给我发条生日的祝福。
可这次,她没有。
我睡不着,轻手轻脚地起夜。
门没有关紧。
里面混乱不堪的光景片片掉落,刺得我眼疼。
我曾幻想过,如果能在某个夜晚。
亲眼撞破这荒唐的伪装,或许就能让她清醒。
但现在,我有了更好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