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五岁的“告别”:蜜糖裹着的毒刺1999年的深秋,风裹着北方的寒气,
灌进蓝仝家老旧的单元楼。五岁的蓝仝穿着洗得发白的小棉袄,扒着门框,
看客厅里两个穿军装的男人说话。一个是爸爸,
肩章上有亮晶晶的星星;另一个他叫“陈叔”,是爸爸常带回来喝酒的战友,
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,总塞给他奶糖。那天爸爸的军装格外整齐,妈妈在厨房煎药,
空气里飘着苦香——妈妈最近总说“有点累”,爸爸让她歇着,
她却摇头说“得把这剂药配完”。蓝仝不知道,那药不是给妈妈自己喝的,
是外公托人带来的“解毒方”,妈妈偷偷藏在厨房的柜子里,标签上写着“当归”,
实则是对抗某种神经毒素的草药。“小仝,过来让陈叔抱抱。”陈敬山蹲下来,张开手臂。
蓝仝跑过去,鼻尖蹭到他军装口袋里的硬壳本,还闻到一股奇怪的消毒水味,
和爸爸昨天带回家的文件袋味道一样。陈敬山揉了揉他的头发,
声音温柔:“过几天叔叔带你去买新玩具,好不好?”蓝仝点头,手里的奶糖还没剥开,
就被妈妈拉进卧室。妈妈蹲下来,眼睛红红的,
把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木头盒子塞到他怀里:“小仝,这个盒子要收好,不管以后谁问,
都不能给别人看,等你长大了,外公会告诉你怎么用。”他似懂非懂地点头,
盒子上刻着奇怪的符号,像妈妈画在草稿纸上的图案。第二天清晨,
蓝仝是被养母张慧的哭声吵醒的。爸爸和妈妈“出任务”了,再也没回来。
陈敬山站在客厅里,眼圈通红,对赶来的外公说:“老领导,您别太难过,
蓝哥和嫂子是为了国家牺牲的,我们会照顾好小仝。”外公没说话,
只是盯着陈敬山的军装口袋,手指攥得发白。后来蓝仝才知道,
那天爸爸和妈妈要去递交一份“新型加密算法”的核心资料,陈敬山说“路上不安全,
我送你们”,结果车子在郊区的盘山公路上“意外”坠崖。
警方调查说“遇到了境外特工伏击”,可外公偷偷对他说:“你爸妈的车刹车,
被动过手脚。”那时蓝仝才五岁,不懂“手脚”是什么意思,只记得外公说这话时,
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,很烫。养父母张慧和李建军是陈敬山安排的。
他们住在公司分配的两居室里,张慧对他很好,每天给他做他爱吃的,
买新衣服;李建军话少,总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看到他玩那个木盒,
会皱着眉说:“那是破烂,扔了吧。”每次陈敬山来,都会带一大包零食,
坐在他身边问:“小仝,最近有没有不听话?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蓝仝总说“没有”,
因为张慧告诉他“陈叔是好人,要听陈叔的话”。可他总想起妈妈塞盒子时的眼神,
想起外公偷偷给他的“糖丸”——外公说“吃了不生病”,其实是用草药做的,
能增强体质。他把木盒藏在衣柜最里面,用旧衣服盖住,把“糖丸”放在书包的夹层里,
每天偷偷吃一颗。他不知道,这是他对抗命运的开始,而那盒“糖丸”,
会在十八年后救他的命。第二章十岁的“秘密”:中医与油画的双重面具2004年,
蓝仝十岁,上小学四年级。养父母给他改了名字,叫“李仝”,说“这样更亲切”,
可他在日记本上,一直写“蓝仝”。陈敬山成了“启星科技”的老板,
每次来都开着黑色的轿车,穿着西装,再也**军装了。他会拉着蓝仝的手,看他的成绩单,
笑着说:“不愧是蓝哥的儿子,学习这么好。”蓝仝的成绩确实好,尤其是美术课,
他画的画总能得满分。美术老师说他“有天赋,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”,比如画苹果,
他会注意到苹果皮上的斑点,画天空,能调出七种不同的蓝色。其实他是在用画笔,
记东西——他把陈敬山的样子画在草稿本上,记他的领带颜色,
记他说话时的手势;他把养父母的表情画下来,记张慧看到陈敬山时的紧张,
记李建军喝酒后的沉默。每个周末,他都会去外公家。外公的房子很小,墙上挂着很多草药,
空气里的味道和妈妈当年煎药的味道一样。外公会教他认草药,“这是金银花,
能清热解毒;这是当归,能补血活血”,还教他把脉,“摸这里,跳得快是上火,
跳得慢是体寒”。蓝仝学得很认真,他发现外公的脉,跳得很弱,外公说“老了,
不中用了”,可他知道,外公是因为总想着爸妈的事,睡不着觉。有一次,
张慧发现他口袋里的草药,生气地把草药扔在地上:“谁让你玩这些破烂的?陈叔说了,
这是封建糟粕,不许你学!”蓝仝捡起草药,没说话,
只是把它们藏在油画颜料盒里——他把草药磨成粉末,混在白色的颜料里,
看起来和普通颜料没区别。他还发现,油画的洗笔液里,加一点金银花的汁液,
能去除颜料的味道,还能消毒。那天晚上,陈敬山来了。他坐在客厅里,和李建军喝酒,
蓝仝在房间里画画。他听到陈敬山说:“最近上面查得紧,你们别让小仝接触以前的人,
尤其是他外公。”李建军说:“放心,我每天都盯着他,他没和别人来往。
”陈敬山又说:“他的美术天赋不错,以后让他学美术,别学理科,尤其是计算机,
免得想起他爸妈的事。”蓝仝握着画笔的手,停住了。他知道爸妈是搞计算机的,
陈敬山为什么不让他学?他想起***草稿纸,想起那个木盒,突然觉得,陈敬山的笑,
像面具一样,背后藏着什么。他把陈敬山说的话,画在画的背面,
用铅笔写“陈叔不让我学计算机”,然后把画藏在床底下。从那天起,他更努力地学美术,
也更努力地学中医。他用美术课的时间,观察老师的手势,记老师说的“色彩搭配”,
因为外公说“中医和美术一样,都要讲究‘平衡’,草药的搭配,就像颜料的搭配,
多一点少一点,效果都不一样”。他用放学的时间,去药店看草药,记草药的价格,
记药店老板的表情,因为他知道,总有一天,他要靠这些“秘密”,找到真相。有一次,
学校体检,校医说他“体质特别好,比别的孩子都健康”。李建军听到了,
皱着眉说:“是不是你又偷偷吃你外公的‘糖丸’了?”蓝仝说“没有”,
其实他每天都在吃。校医要给他量血压,他偷偷用手指按压手腕上的穴位,
血压仪显示“高血压”,校医说“以后要少吃盐”,李建军没再追问。蓝仝知道,
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,用一个“缺点”,掩盖另一个“秘密”。
第三章十五岁的“反抗”:画笔与银针的初次交锋2009年,蓝仝十五岁,
上高中一年级。他已经长得很高了,比李建军还高半头,留着短发,戴一副黑框眼镜,
看起来很文静。养父母给他报了美术特长班,陈敬山说“以后考美术学院,当艺术家,
多好”,可蓝仝在心里,报了理科的补习班,偷偷学物理和计算机。他的美术特长班老师,
是个叫周明的年轻人,刚从美术学院毕业。周老师很喜欢他,说他“画得有灵魂,
能表达出情绪”。蓝仝把自己的心事,都画在画里——他画过一幅《无名碑》,
碑上没有名字,只有那个木盒上的符号,背景是黑色的天空,飘着白色的雪花。周老师看了,
沉默了很久,说:“这幅画,有故事。”蓝仝没说话,只是把画收了起来。
外公的身体越来越差,经常住院。蓝仝每次去医院,都会用外公教他的方法,给外公把脉,
然后偷偷调整外公的药方。有一次,外公住院,医生说“情况不好,要准备后事”,
蓝仝偷偷给外公扎针——他用的是外公教他的“急救针”,扎在手腕和脚踝的穴位上,
能暂时稳住病情。那天晚上,外公醒了过来,拉着他的手说:“小仝,你要记住,
你爸妈的事,不是意外,陈敬山……他手里,有证据。”蓝仝点头,眼泪掉在床单上,
晕开一小片湿痕。陈敬山知道了蓝仝去医院照顾外公,很生气。他把蓝仝叫到办公室,
脸色很难看:“小仝,你外公年纪大了,有医生照顾,你不用天天去。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,
不是管这些没用的事。”蓝仝看着他,第一次没有低头,说:“陈叔,
外公是我唯一的亲人,我不能不管。”陈敬山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你说得对,
是我考虑不周。不过你要注意身体,别影响学习。”他递给蓝仝一杯果汁,说“刚榨的,
补充营养”。蓝仝接过杯子,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,和他小时候闻到的消毒水味很像。
他没喝,假装不小心把杯子打翻在地上:“对不起,陈叔,我不是故意的。
”陈敬山的脸色变了一下,然后说“没事,再给你倒一杯”,蓝仝说“不用了,
我还要回家写作业”,转身走了。回到家,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外公。
外公让他去买“金银花、甘草、绿豆”,说“煮水喝,能解百毒”。蓝仝煮了水,
喝了一大碗,感觉肚子里暖暖的。外公说:“陈敬山开始防着你了,以后他给的东西,
都不能吃,不能喝。”蓝仝点头,他知道,陈敬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,他必须加快脚步,
找到证据。高中二年级,蓝仝的美术作品《无名碑》参加了全市的美术比赛。
他没告诉养父母,也没告诉陈敬山,是周老师帮他报的名。比赛结果出来,他得了一等奖,
颁奖那天,他站在台上,看着台下的观众,突然看到了陈敬山。陈敬山坐在第一排,
脸色很难看,眼神像刀子一样,盯着他。蓝仝没害怕,反而挺直了腰板,拿着奖杯,
说了一句:“这幅画,献给我的爸妈。”下台后,陈敬山走过来,笑着说:“小仝,真厉害,
得了一等奖。不过以后参加比赛,要告诉叔叔,叔叔给你找更好的资源。
”蓝仝说“不用了,谢谢陈叔”,转身就走。他知道,陈敬山不会放过他,这幅画,
像一根刺,扎进了陈敬山的心里。果然,第二天,周老师就被学校辞退了,
理由是“教学不当”。蓝仝去找校长,校长说“这是上面的意思,你别管了”。他知道,
是陈敬山做的。他没哭,只是把《无名碑》的画稿,藏在木盒里,和***笔记放在一起。
他在日记本上写:“陈敬山,我不会让你得逞的,我会找到证据,为爸妈报仇。”那天晚上,
他用美术课上学的“色彩调配”,把草药粉末调成和油画颜料一样的颜色,装在颜料管里。
他把银针藏在画笔的笔杆里,把外公教他的药方,写在画纸的背面。他知道,他的武器,
不是刀,不是枪,是他的画笔,是他的银针,是他藏在心里的秘密。
第四章二十岁的“蛰伏”:硕士与医者的海外修行2014年,蓝仝二十岁,
考上了美术学院的油画专业,还获得了去法国交换的机会。养父母很高兴,
陈敬山说“这是好事,去国外开开眼界,以后回来帮叔叔的公司做设计”。
蓝仝笑着说“好”,心里却有自己的计划——他要去法国,找外公的老朋友,
一位叫皮埃尔的医生,他是研究毒素的专家,外公说“皮埃尔能帮你,
看出陈敬山用的是什么毒”。蓝仝抵达法国巴黎的那天,天空飘着细雨。
皮埃尔的实验室在巴黎大学的一角,门口挂着“毒素与天然药物研究室”的牌子。
推开门,一股混合着酒精与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,皮埃尔正戴着老花镜,
在显微镜前观察着什么。“你就是蓝老的外孙?”皮埃尔转过身,
手里还拿着装着绿色液体的试管,“你外公在信里说,你懂中医,还会画画?”蓝仝点头,
小说《蓝仝:刀锋上的成长与复仇》 蓝仝:刀锋上的成长与复仇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