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七周年那天,我听见电话里江晚的喘息声不对劲。“在练瑜伽,不小心扭到了。
”她声音发飘。当晚我收到匿名邮件,视频里她和小三抵死缠绵。第一章:手机屏幕亮着,
显示着“老婆”两个字。陆沉靠在办公室冰凉的玻璃幕墙边,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次第亮起,
像一片倒悬的星河。今天是他和江晚结婚七周年的日子。七年,痒不痒他不知道,
但此刻心里确实有点说不上来的滞涩。电话接通了,背景音有点嘈杂,
像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“晚晚?”陆沉的声音不高,带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,“还在外面?
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?”“嗯…啊…”江晚的声音传过来,气息不稳,
带着一种奇怪的短促,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压抑的、像是吃痛的低哼,
“…在…在瑜伽馆呢…刚…刚结束…嘶…”陆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那声“嘶”太突兀,不像是不小心扭到的痛呼,倒像是…某种情境下的反应。
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。“练瑜伽?怎么听着这么累?”他问,语气尽量放得平常,
像随口关心。“没…没什么,”江晚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一点,试图盖过那点不自然,
“就…就刚才有个动作没做好,不小心拉了一下,有点疼…没事了,真的。”她语速很快,
带着一种急于结束话题的仓促,“我…我收拾下就准备回去了,你到家了吗?”“快了。
”陆沉的目光落在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上,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路上小心。”“嗯嗯,
知道了,老公拜拜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快的告别,随即是忙音。陆沉放下手机,
屏幕暗下去,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。办公室里很安静,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。
他盯着那漆黑的屏幕看了很久,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上敲了敲。瑜伽?拉伤?
那短促的喘息和那声压抑的哼声,像一根细小的刺,扎进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。七年了,
他熟悉江晚的每一种语气,每一种呼吸的节奏。刚才电话里的声音,不对劲。
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,转身走出办公室。走廊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电梯下行时,金属厢体轻微的失重感让他胃里有点发空。他拿出手机,点开微信,
江晚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,是下午三点发的,一张瑜伽垫的局部照片,
配文:“流汗的感觉真好,坚持打卡!”图片拍得很随意,
角落似乎扫到一点深色的、像是男士运动鞋的鞋尖影子,很模糊,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。
陆沉盯着那个模糊的角落,眼神沉了下去。他按灭了屏幕,电梯门“叮”一声打开,
地下车库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启动车子,引擎低吼着。陆沉没有立刻开走,
他靠在驾驶座上,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皮革的纹路。那点不对劲的感觉,
像墨滴入水,在心底无声地晕染开,越来越浓。他拿出手机,
点开一个几乎从未用过的图标——那是他很久以前出于某种模糊的担忧,
在江晚手机里悄悄装的一个定位软件的后台。权限很低,只能看到大概位置。
代表江晚位置的小圆点,此刻正安静地停留在一个地方。陆沉放大屏幕,
那个地址清晰地跳出来——市中心一家新开的、以私密性著称的高端酒店公寓。不是瑜伽馆。
陆沉的心,猛地往下一沉,像坠了块冰。他盯着那个地址,眼神一点点冷硬起来,
像淬了寒冰的刀锋。他关掉软件,启动车子,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出车位,汇入城市的车流。
他没有回家,而是朝着那个酒店公寓相反的方向开去。他需要冷静,需要确认。七年的婚姻,
不能仅凭一个定位和几声可疑的喘息就判了死刑。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
便疯狂地汲取着养分,在他心底的冻土里,悄然萌发出尖锐的冰棱。
第二章:陆沉没有回那个空荡荡的、此刻只会让他感觉窒息的家。他把车开到了江边。
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,吹得他脸颊生疼,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。
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,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,
像他此刻混乱又焦灼的心绪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,
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。不是江晚,是一个陌生的邮箱地址,
主题栏只有冰冷的两个字:“礼物”。陆沉盯着那两个字,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。
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。他点开邮件,没有文字,只有一个视频附件。
下载进度条缓慢地移动着,像在凌迟他的神经。视频开始播放。画面有些晃动,
光线暧昧昏黄,显然是**的视角。镜头对准的是一张凌乱的大床。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影,
像两尾离水的鱼,激烈地翻滚着。陆沉全身的血液,在看清那两张脸的瞬间,彻底凝固了。
上面那个女人,是他结婚七年的妻子,江晚。她闭着眼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
头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,
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、他曾在电话里听到过的、此刻却无比清晰刺耳的喘息和**。
她身上那件他早上出门时还见过的、她最喜欢的真丝睡裙,被粗暴地推到了腰间。
压在她身上的男人,陆沉也认识。周锐,一个在几次生意场合有过点头之交的男人,
江晚公司新来的、据说很有背景的年轻副总。此刻,那张平日里带着几分倨傲和精明的脸,
因为***而扭曲着,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。画面不堪入目。江晚的迎合,周锐的粗暴,
那些肢体交缠的细节,那些放浪形骸的声音,像无数把烧红的钢针,
狠狠扎进陆沉的视网膜和耳膜,再穿透颅骨,直刺心脏最深处。
“嗯…周锐…你慢点…”江晚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又充满了媚意。“慢?
刚才电话里不是挺能装的吗?嗯?”周锐的声音粗嘎,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征服欲,
“你老公?呵,他算个什么东西?能让你这样?”“别…别提他…”江晚的声音破碎,
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放纵,“…只有你…只有你能…”陆沉猛地按下了暂停键。
画面定格在江晚仰着头,表情迷醉而痛苦的那一瞬间。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猛地推开车门,
冲到江边的护栏旁,剧烈地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冰冷的胆汁灼烧着喉咙。
他扶着冰冷的栏杆,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微微发抖。江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
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,只有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。七年。
两千多个日夜。他以为的平淡是真,他以为的相濡以沫,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!
那个在电话里说在练瑜伽拉伤的女人,那个在他身下也曾婉转承欢的女人,
此刻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,如此放荡,如此…**!他直起身,抹掉嘴角的秽物,
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彻底消失,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。他走回车里,重新拿起手机,
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。他没有删除视频,而是冷静地、近乎机械地操作着——复制,
加密,上传到云端,再复制一份到加密U盘。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稳定,
仿佛刚才那个失控呕吐的人不是他。做完这一切,他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。再睁开时,
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。他拨通了江晚的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
背景音很安静,江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刻意的平静:“喂,老公?你到家了?
我刚洗完澡,正准备睡呢。”“嗯。”陆沉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像结了冰的湖面,
“我也快了。今天瑜伽练得怎么样?还疼吗?”“啊?哦…不疼了,早没事了。
”江晚的语气明显轻松下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,“就是有点累,想早点休息。
你开车小心点。”“好。”陆沉应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他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,
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。累?当然累。视频里那场“运动”,
可比瑜伽消耗体力多了。怒火依旧在胸腔里燃烧,但一种更冰冷、更坚硬的东西,
正在那火焰的灰烬中凝结成形。他启动车子,调转方向,朝着那个名为“家”的牢笼驶去。
戏,才刚刚开场。他要演下去,演得比江晚更好,演到他们万劫不复。
第三章:玄关的感应灯随着陆沉的脚步亮起,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。
客厅里很安静,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着无声的光影。江晚蜷在沙发上,
身上裹着柔软的珊瑚绒毯子,头发半干,散在肩头,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倦意。
看到陆沉进来,她抬起头,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。“回来啦?累坏了吧?”她起身,
趿拉着拖鞋走过来,很自然地接过陆沉脱下的西装外套,
一股淡淡的、陌生的沐浴露香气混杂着她惯用的香水味飘进陆沉的鼻腔。不是家里用的那款。
“还好。”陆沉的声音很平淡,他换了鞋,目光在江晚脸上停留了一瞬。她的气色很好,
眼角眉梢甚至带着一丝被滋润过的慵懒媚态,与电话里那声“有点累”截然不同。
他移开视线,看向餐桌,“还没吃饭?”“等你呢,想着你肯定也没吃。”江晚把外套挂好,
转身走向厨房,“我简单弄了点,热一下就好。你先去洗个手。”陆沉没动,
他走到沙发边坐下,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。客厅瞬间陷入一种更深的寂静。
他看着江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,纤细,熟悉,此刻却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。
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动作轻快,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贤惠妻子。
“今天瑜伽课感觉怎么样?”陆沉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在安静的客厅里却格外清晰。
江晚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随即恢复正常,她没回头,声音带着笑意:“挺好的呀,
出了身汗,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。就是那个新教练,动作要求太严格了,
差点把我老腰给掰折了。”她端着两盘热好的意面走出来,放在餐桌上,
嗔怪地看了陆沉一眼,“都怪你,平时也不陪我练练,害我一点基础都没有。”陆沉看着她,
没说话。她的眼神很坦然,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,表演得天衣无缝。
如果不是亲眼看过那段视频,他几乎要相信了。“是吗?”他扯了扯嘴角,
那笑容却未达眼底,“新教练?男的女的?”“女的呀!”江晚回答得飞快,语气自然,
“四十多岁,可严厉了。”她拉开椅子坐下,把一盘面推到陆沉面前,“快吃吧,都凉了。
”陆沉拿起叉子,慢条斯理地卷着盘子里的面条。他没有再追问。追问毫无意义,
只会打草惊蛇。他需要的是证据,是足以将他们彻底钉死的铁证,而不是无谓的口舌之争。
一顿饭吃得沉默而压抑。江晚似乎也察觉到了陆沉不同寻常的安静,几次试图找话题,
都被他“嗯”、“哦”的简单回应挡了回去。她有些讪讪,最终也沉默下来,
只低头小口吃着面,眼神有些飘忽。饭后,江晚收拾碗筷进了厨房。陆沉走进书房,
反手锁上了门。隔绝了外面的声音,他脸上的平静面具瞬间碎裂,只剩下冰冷的戾气。
他打开电脑,调出那个加密的云端文件夹,再次点开了那段视频。这一次,他没有快进,
没有暂停,而是像一个最冷酷的解剖师,面无表情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每一个细节,
每一个角度。他需要信息。酒店房间的布局,窗帘的花色,床头柜上的物品,
甚至地毯边缘露出的踢脚线样式……任何能锁定具体房间的线索。他截取了几个关键帧,
放大,仔细辨认。同时,他登录了一个几乎废弃的私人邮箱。手指在键盘上敲击,
发出轻微的哒哒声,一封新的邮件被编辑出来,收件人是那个发来“礼物”的匿名邮箱。
内容只有一行字:“你是谁?想要什么?”发送。做完这一切,他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
深深吸了一口气,再缓缓吐出。胸腔里翻腾的恨意被强行压下,
转化为一种更冷静、更可怕的算计。他睁开眼,目光落在书桌一角,
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——一个他很久以前买来测试家庭网络、后来闲置的微型信号接收器。
他拿起那个小盒子,指尖冰凉。猎手,已经悄然张开了网。猎物却还沉浸在偷情的欢愉里,
对即将到来的风暴,一无所知。第四章:匿名邮件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回音。陆沉并不意外。
对方既然选择匿名,要么是纯粹的恶作剧或报复,要么就是另有所图但暂时不想暴露。
无论是哪一种,对他目前而言,影响不大。他手里已经有了最致命的武器。他的注意力,
全部集中在了视频本身和周锐这个人身上。白天,陆沉依旧是那个沉稳可靠的部门主管,
处理工作有条不紊,甚至比平时更加高效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
所有的情绪都被死死地压在了冰层之下,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另一场无声的战争里。
他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碎片时间,像个最耐心的侦探,反复研究那段视频。终于,
在一个被忽略的镜头角落,当画面扫过房间的落地窗时,
窗外远处一栋极具辨识度的、顶部有巨大球形旋转餐厅的摩天大楼,
清晰地映在了玻璃的反光上。本市拥有这种球形旋转餐厅的大厦,只有一家——寰宇中心。
范围瞬间缩小。陆沉立刻调出寰宇中心附近所有高端酒店和酒店式公寓的信息,一家家比对。
结合视频里房间的装修风格、窗帘的样式、地毯的颜色,
那个印着烫金logo的便签本一角……目标很快锁定:寰宇中心隔壁的“云顶国际公寓”,
而且是高层景观房。他注册了一个新的虚拟号码,伪装成需要长期租住高端公寓的商务人士,
拨通了云顶国际公寓的租赁热线。电话那头,销售顾问的声音热情洋溢。“先生您好,
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“我想了解一下你们高层景观房的情况,
最好是能看到寰宇中心球体餐厅的。”陆沉的声音平稳,带着商务人士特有的疏离感。“啊,
您真有眼光!我们C栋的东向高层,视野是最好的,正对寰宇中心,
尤其是顶层的几套复式……”“复式?”陆沉打断她,视频里的房间明显是平层,
“我比较喜欢大平层,视野开阔,私密性也好。”“平层的话,
C栋的2801到2810都是东向大平层,景观绝佳!
不过目前只有2808和2810是空置状态,其他都租出去了。”销售顾问如数家珍。
“2808?”陆沉的心跳漏了一拍,视频里,床头柜上那个便签本的logo下方,
似乎有一个模糊的数字“8”的痕迹。“对,2808。这套非常抢手,刚空出来没几天,
上一个租客才刚退租呢。”销售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。“上一个租客?”陆沉状似随意地问,
“住了多久?是长租吗?”“嗯…大概租了有…三四个月吧?具体时间我得查查系统。
是位周先生,做贸易的,挺年轻的,好像公司就在附近,图方便才租的。”销售回忆着,
“不过周先生好像挺忙的,不常来住,但要求一直给他留着。”周先生。做贸易的。年轻。
公司就在附近。所有的线索,像散落的珠子,被“周锐”这个名字瞬间串联起来。“哦,
这样。”陆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,
“那麻烦你把2808和2810的资料和报价发我邮箱吧,我考虑一下。”“好的好的!
先生您贵姓?邮箱是?”陆沉报了一个临时注册的邮箱地址,挂断了电话。他靠在椅背上,
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。2808。周锐。一个长期租下的、不常来住的、用于偷情的爱巢。
真是好算计。接下来,是周锐的生意。陆沉知道周锐自己有一家贸易公司,
挂靠在他父亲的老牌企业下面,做些转口和**的生意,规模不大不小。这种人,
**底下很难绝对干净。陆沉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和网络,不动声色地收集周锐公司的信息。
他联系了一个在税务系统工作的老同学,借口说有个朋友想和周锐的公司合作,
想侧面了解一下对方的资质和信誉。“周锐?锐锋贸易?
”老同学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玩味,“老陆,你这朋友…胆子挺大啊?”“怎么说?
”陆沉的心提了起来。“呵,这家公司,账面做得花着呢。
去年我们内部交叉稽核就摸到点边,不过这小子有点背景,加上金额当时看着不算特别巨大,
又‘积极补缴’了,最后就罚了点款,没深究。”老同学压低了声音,“但据我所知,
他们那套‘避税’的手法可没停,只是更隐蔽了。
虚开、转移利润、利用关联交易…玩得挺溜。真要较真查,一查一个准。”陆沉握着电话,
眼神冰冷。很好。这就是突破口。“行,我知道了,谢了兄弟。改天请你喝酒。
”陆沉语气如常地道谢。“客气啥!不过老陆,提醒你朋友一句,跟这种人做生意,
合同可得盯死了,别被坑。”老同学好心提醒。“明白。”挂了电话,陆沉打开电脑,
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,命名为“锐锋”。他开始整理思路。虚***,转移利润,
关联交易…这些都需要具体的证据链。光靠内部消息不够,他需要更实质的东西。比如,
他们具体操作的账户?那些隐秘的关联公司?还有,他们用来走账的“壳”?
他需要一个切入点,一个能接触到他们核心财务信息又不引人怀疑的切入点。陆沉的目光,
落在了桌面上江晚的一张旧照片上。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,依偎在他怀里。如今看来,
那笑容虚假得令人心寒。江晚…她在周锐的公司里,扮演着什么角色?仅仅是情妇?
还是…也参与了其中?挪用公款?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入陆沉的脑海。以他对江晚的了解,
她虚荣,爱享受,喜欢买奢侈品,以她那份行政主管的薪水,加上他给的家用,虽然宽裕,
但绝对支撑不起她最近频繁购入的那些**款包包和珠宝。
如果…周锐不仅给了她身体上的欢愉,还给了她金钱上的“便利”呢?
利用她在自己公司的职务之便?陆沉的眼神变得幽深。他拿起手机,
翻到通讯录里一个标注为“老赵”的名字。老赵是江晚公司的财务总监,
一个谨慎又有点贪小便宜的老油条,以前因为一些私事,陆沉帮过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。
他拨通了老赵的电话。“喂?赵总监?我陆沉啊。
”陆沉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熟稔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忧虑,“没打扰您吧?有点私事,
想跟您打听一下…”陷阱的轮廓,在陆沉冷静的布局下,正一点点变得清晰。
他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蜘蛛,耐心地编织着那张足以将猎物彻底困死的网,每一根丝线,
都浸透着冰冷的恨意。第五章:电话接通,老赵那带着点圆滑世故的声音传来:“哎哟,
陆老弟!稀客啊,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”“赵哥,打扰了。
”陆沉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和疲惫,“还不是为了江晚的事,我这心里头…有点不踏实。
”“江晚?”老赵的声音顿了一下,随即笑道,“弟妹怎么了?她工作不是挺好的吗?
人漂亮又能干,我们老板都挺器重她的。”“能干是能干…”陆沉叹了口气,
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,像一个为妻子工作操心的丈夫,“就是…唉,赵哥,我也不瞒你,
最近家里开销有点大,她买那些包包首饰,眼都不眨一下。我问她,她就说公司效益好,
奖金多。可我琢磨着,她一个行政主管,再高的奖金也有限吧?我就怕…怕她年轻不懂事,
别是…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?”陆沉的话点到即止,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老赵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些,带着点谨慎:“陆老弟,
你这话…什么意思?你是担心…账目?”“赵哥,您是管财务的老人了,火眼金睛。
”陆沉顺势把话递过去,“我就是想请您,私下里帮我留意留意。不一定是大问题,
可能就是些…流程上的小纰漏?或者报销上…手松了点?您知道,她这人好面子,
我怕她一时糊涂。真要有点什么,咱们自己人先知道,也好及时补救,别闹大了,
对她对公司都不好,您说是不是?”陆沉的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表达了担忧,
又暗示了“自己人”和“及时补救”的好处,还给了老赵一个“监管不力”的潜在责任压力。
老赵在电话那头沉吟着。江晚最近确实出手阔绰,公司里私下也有些议论。而且,
她和新来的那个背景很硬的周副总,走得似乎有点太近了…周副总还特意打过招呼,
让财务对江晚这边“行个方便”…这里头的水,恐怕不浅。陆沉这个丈夫都起了疑心,
还求到自己头上…老赵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利弊。
“老弟啊…”老赵的声音透着一种“我懂你”的推心置腹,“你这份心,哥哥理解。行,
既然你信得过我,我帮你多留个心眼。不过咱可说好,真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,
你可别跟弟妹闹,家和万事兴嘛!要真…真有什么不对劲的,我肯定第一时间知会你,
咱们商量着来。”“太感谢您了赵哥!您放心,我心里有数,就是图个安心。
”陆沉语气充满感激,“改天一定请您好好喝一杯!”“好说好说!”挂了电话,
陆沉脸上那点伪装的忧虑瞬间消失,只剩下冰冷的算计。老赵这只老狐狸,
为了自保和可能的“人情”,一定会去查。只要他去查,
以江晚那点并不高明的遮掩手段和周锐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,总能挖出点东西。挪用公款,
或者至少是违规操作,这个罪名,他一定要给江晚坐实了。解决了江晚这条线,
陆沉把精力全部投向了周锐的锐锋贸易。税务问题,是悬在周锐头上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但如何让这把刀精准地落下去,并且造成最大的杀伤力?直接举报?效率太低,
且容易打草惊蛇,周锐背后的关系网可能会把事情压下去。陆沉要的是一击必杀,
是让周锐彻底翻不了身。他想到了周锐的生意伙伴。锐锋贸易做的是中间商转口,
上下游都有不少固定的合作公司。这些公司,和周锐既是伙伴,也是潜在的竞争者。
如果让他们知道,周锐一直在用非法手段降低成本,挤压他们的利润空间,
甚至可能把他们也拖下水…他们会怎么做?陆沉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。
小说《电话那头,妻子和我说她在练瑜伽》 电话那头,妻子和我说她在练瑜伽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