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纪归凡被困在婚礼循环里三十八次每次重生,我都会被他强取豪夺,囚禁折磨。
第三十八次,我捅穿了他的喉咙。濒死时,
他第一次看到了那些漂浮的弹幕:【Doublekill!女主牛X!
】【系统警告:角色‘纪归凡’行为逻辑异常偏离38.7%,建议重启…】再次醒来,
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恐惧和困惑。“你也看到那些字了,对不对?
”我冷笑着将餐刀捅进他眼眶。他一次次死亡,时间线不断前移。直到我们回到七岁那年,
母亲为救落水的他而溺亡的河岸。我死死抱住母亲:“别去!他会害死你!
”母亲温柔地擦干我的眼泪:“好,妈妈不去。”电视里播放着纪家独子溺亡的新闻。
弹幕最后闪过一行字:【恭喜女主逆转人生!】婚礼现场突然扭曲成冰冷囚笼。
纪归凡站在透明容器前,对着虚空狞笑:“轮到我看你的故事了,造物主。
”---喉咙被刺穿的剧痛,像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又搅动,
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、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,争先恐后地从那个破开的洞里涌出来,
堵住他所有的呼吸和嘶喊。纪归凡徒劳地张大嘴,视野被一片猩红淹没,最后清晰的画面,
是季冉那张溅满他鲜血的脸。那张总是写满恐惧、愤怒或麻木的脸,此刻却像冰封的湖面,
只有眼底深处,燃着一簇他从未见过的、冰冷到极致的火焰。然后,世界碎裂了。不是黑暗,
不是虚无。是无数色彩斑斓、飞速滚动的文字,像一群狂欢的萤火虫,
蛮横地撞进他濒死的意识里:【Doublekill!女主牛X!纪渣渣活该!早该死了!
】【******!这走向!女主杀疯了!
】【系统警告:角色‘纪归凡’行为逻辑异常偏离基准线38.7%,
建议重启…】【重启个屁!直接格式化吧!垃圾角色!】【呜呜呜我的纪哥!女主好狠的心!
】【前面的醒醒!强制爱男主死不足惜!爽!】【这剧走向越来越魔幻了…退出键呢?
我要下车!】那些字,尖锐、嘈杂,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、狂欢和冰冷的指令,
像无数根针扎进他混乱的脑髓。纪归凡想咆哮,想质问这些是什么鬼东西,
想抓住那个叫“系统”的**,喉咙里却只能发出“嗬…嗬…”的破风箱声。
窒息感骤然消失。刺鼻的烟味、劣质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浑浊气息猛地灌入鼻腔。
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像重锤敲打着耳膜。纪归凡猛地睁开眼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
几乎要撞碎肋骨。他正靠在一张油腻的皮质沙发上,
怀里搂着一个穿着紧身红裙、妆容妖艳的女人。江寒英?他脑子里下意识跳出这个名字。
对面,站着季冉。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旧裙子,脸色苍白,嘴唇紧抿,背脊挺得笔直,
像一根随时会折断的芦苇。那双眼睛…纪归凡的心猛地一沉。
不再是过去那种怯懦的、带着哀求和恐惧的眼神,而是…一种死寂的、洞穿一切的冰冷。
她的视线,似乎并没有完全聚焦在他身上,而是微微上抬,
仿佛在凝视着空气中某个他看不见的点。“季冉,”他听到自己嘴里吐出刻薄又倨傲的声音,
带着浓浓的酒气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,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
跪下来帮寒英把鞋擦干净。”“擦了,我就还认你这个未婚妻,不擦,你就给我滚出纪家!
”这声音如此熟悉,是他过去无数次用来碾碎她尊严的腔调。可此刻听在纪归凡自己耳中,
却激起一阵强烈的恶心和荒谬感。他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,
一个在机械地扮演着“纪归凡”这个角色,另一个则在灵魂深处惊恐地尖叫:停下!快停下!
“归凡哥,这样不太好吧,”怀里的江寒英扭动着身体,声音娇嗲,
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,瞟向季冉,“冉冉姐毕竟和你有婚约呢。”“什么婚约?
”纪归凡听到“自己”冷笑着,那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眼里翻涌着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怨毒,
“我认了,她才是我的未婚妻,我不认,”他清晰地、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恶毒的称呼,
“她就是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**!”【名场面!渣男语录虽迟但到!】【虽然我是颜狗,
但这时候的纪狗是真欠揍啊!】【女主眼神杀我!快动手!别犹豫!
】【系统提示:角色‘纪归凡’情绪波动剧烈,符合‘羞辱’情节节点,
偏差值收窄至35.2%。】那些该死的文字又出现了!像跗骨之蛆!
纪归凡的瞳孔因惊骇而收缩。它们不是幻觉!它们就在那里,漂浮在季冉的头顶,
漂浮在江寒英的肩膀,甚至…他猛地低头,
看到一行小字正从自己握着酒杯的手背上滑过:【手部动作僵硬,建议放松,
保持‘浪荡不羁’人设。】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,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。他猛地看向季冉。
她的目光,正冷冷地扫过那些他刚刚“看”到的文字位置!她也在看!她早就知道!“季冉?
”他听到自己因惊疑而拔高的声音,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?
”扮演的惯性还在推着他向前,他伸出手,像过去无数次那样,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,
要去抓她的手腕。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冰冷皮肤的刹那——季冉动了。快得不可思议。
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闪电般抬起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亮的餐刀!
那刀光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芒,带着积压了三十八次轮回的滔天恨意,
精准无比地捅进了他的小腹!“呃!”真实的、撕裂般的剧痛瞬间炸开,
远比喉咙被刺穿更清晰、更猛烈!
纪归凡所有的思维、所有的扮演、所有的惊骇都被这剧痛碾得粉碎。他踉跄着后退,
撞在沙发上,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把没入自己身体的刀柄,
温热的液体正迅速洇开他昂贵的衬衫。“你…你疯了吗?”他抬起头,声音嘶哑破碎,
混杂着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他看到季冉脸上溅上了他的血,
那点猩红衬得她苍白的脸如同索命的修罗。她的眼神,冰冷、疯狂,
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清醒。“我没疯啊,”季冉的声音很轻,
却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耳朵,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,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,
“我只是在反击丧失人性的**犯而已。”“**犯?
”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纪归凡的神经上,他下意识地反驳,声音因疼痛而扭曲,
“季冉,你搞清楚,分明就是你给我下药!”这是根植在他认知里的“真相”,
是他无数次用来羞辱她、合理化自己暴行的借口。“没有哦,”季冉向前逼近一步,
染血的餐刀再次举起,刀尖滴落的血珠砸在地毯上,晕开一小片暗色,
“如果真的是我给你下药的话,”她的声音陡然转冷,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,
“那就只会是老鼠药,而不是**呢。”纪归凡的身体猛地一僵,剧痛似乎都停滞了一瞬。
他瞪大眼睛,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。她眼底的恨意,
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,将他焚烧殆尽。这恨意从何而来?仅仅是因为他今晚的羞辱?
不,不对!这恨意…深不见底,仿佛贯穿了无数个日夜,无数个…轮回?
一个荒谬绝伦、却又让他浑身冰冷的念头,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:难道…她也记得?
记得那些循环?记得每一次的死亡和重生?“季冉…?”他艰难地吐出她的名字,
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疑和恐惧,“不,你不是季冉!”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,
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想逃离这个化身复仇女神的前未婚妻,
想逃离这间充斥着血腥和诡异文字的包厢。“来人啊!救命啊!”他嘶喊着,
声音在震耳的音乐中显得微弱而绝望。包厢里早已乱成一团。
江寒英和那些狐朋狗友在季冉拔刀的第一时间就尖叫着作鸟兽散,
此刻只剩下他和步步紧逼的季冉。季冉看着他徒劳的挣扎和呼救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
只有眼底的冰冷恨意在燃烧。她走到门边,咔哒一声,轻巧地反锁了厚重的包厢门。
那清脆的落锁声,在纪归凡听来,如同丧钟敲响。“纪归凡,”她转过身,一步步走回来,
染血的餐刀在她手中反射着冰冷的光,“你怎么会觉得是我给你下的**啊?
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,像是在研究一只濒死的虫子。
纪归凡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,身体因失血和剧痛而阵阵发冷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“这么多年我在纪家,”季冉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刀,清晰地割开他过往的认知,
“名义上是你的未婚妻,可实际上不就是你爸妈为你养的一个贴身保姆吗?”她蹲下身,
与他惊恐的视线平齐,冰冷的刀面轻轻拍打着他因失血而冰凉的脸颊。“不对,保姆有人权,
有工资和假期,我就不一样了。”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
“我不仅要随叫随到,还要承受你和你那些死党们的各种羞辱。
”“故意推我下水、使唤我绕大半个城区去买绿豆糕又不吃、让我给你心爱的小青梅煲鸡汤,
这也就算了。”她每说一句,刀面拍打的力道就重一分。
“删除合同导致我搞砸公司项目负债百万,抢走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保送名额,
让我去给你作弊的死党顶罪,害得我被记大过……”她的语速越来越快,
声音里压抑的火山终于开始喷发,“这一桩桩,一件件,纪归凡,你知不知道我记了多久,
又恨了多久?”【**!信息量爆炸!女主控诉渣男罪行!】【虽然我是嗑男女主的,
好吧现在我也嗑不起来了,支持女主**这个**!】【纪哥是顽劣了一点,
可女主这么多年在纪家富裕的生活是真的呀!】【而且纪哥之前本来就不喜欢女主,
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?偏偏从小就和一个乡下来的土妞绑定,他也很郁闷好不好?
】那些该死的弹幕又来了!它们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,试图为他的卑劣开脱,
试图将她的苦难轻描淡写!纪归凡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,不仅仅是失血,
更是被这**裸的、来自“观众”的评判所冲击。他成了戏台上的小丑,
一举一动都被围观、被解读、被审判!“我承认,这些事我确实做得不对。
”他艰难地开口,声音嘶哑,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,“可是冉冉,你也要体谅我,
平白无故多了个未婚妻,我心里未必好受。
”这是他过去无数次用来敷衍、用来占据道德高地的说辞。“体谅你?
”季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忍。她手中的餐刀猛地扬起,
带着呼啸的风声,狠狠划下!“啊——!”脸颊传来一阵**辣的剧痛!
温热的液体顺着颧骨流下,滴落在他的衣襟上。纪归凡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“是我拿刀逼着你爸妈给我们定下这个婚约的吗!”季冉的声音陡然拔高,
如同厉鬼的尖啸,盖过了他的惨叫。刀尖闪烁着寒光,
直直地逼近他因剧痛和恐惧而圆睁的眼睛!“纪归凡,你是不是忘了,我妈为救你溺亡那年,
我才七岁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悲愤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
扎进纪归凡混乱的意识深处。“是你爸妈为了公司对外有个好名声,方才给我和你定下婚约,
你们根本就没有问过我真正的意愿!”刀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眼球,
纪归凡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金属的冰冷和锋利带来的死亡气息。他吓得魂飞魄散,
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,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。“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***未婚夫!
”季冉的嘶喊带着哭腔,却又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决绝,“我想要我妈,
我想要我活生生的妈妈!”“纪归凡,你还我妈妈!”“不要——!
”纪归凡发出绝望的哀嚎。噗嗤!冰冷的金属毫无阻碍地刺入了最柔软的眼球组织,
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剧痛和黑暗。纪归凡的世界,
瞬间被无边的猩红和彻底的黑暗吞噬。他最后的意识,
是季冉那张溅满鲜血、如同复仇女神般的脸,以及视野彻底沉入黑暗前,
眼角余光扫到的、疯狂刷新的弹幕:【女主好狠啊,但感觉爽爽嘟怎么回事。
】【我的纪哥啊——】【quadrakill!恭喜女主完成四杀!
】【时间线回溯:七年前。高三教室。载入中…】***冰冷的触感从脸颊传来,
是坚硬的桌面。嘈杂的人声像隔着一层水幕,模糊地灌入耳朵。纪归凡猛地抬起头,
剧烈的头痛和眼球被刺穿的幻痛让他眼前发黑,胃里翻江倒海。他大口喘着气,
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校服衬衫。阳光透过窗户,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。熟悉的教室,
熟悉的课桌椅,一张张带着稚气和看热闹神情的年轻脸庞。
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期特有的躁动气息。他回来了。又回来了。这一次,
是七年前的高三教室。“是我亲自搜你的书包,还是你主动把那条项链交出来?
”一个带着轻蔑和倨傲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记忆的锁。
纪归凡僵硬地转过头,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——穿着和他现在身上一样的蓝白校服,
双手插兜,微微扬着下巴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,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…季冉。
十八岁的季冉。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身形单薄,低着头,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,
只能看到紧抿的、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。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书包,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【这又是闹哪样?】【我知道!是女配江寒英怀疑女主偷了她的项链,
在这儿兴师问罪呢。】【男主知道江寒英不喜欢女主,
为讨她欢心直接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放进了女主的书包里。】【啊?不是?
这什么意思啊?故意虐女主呗?】【楼上的才知道吗,这部剧从头到尾都是在虐女主啊,
不过现在我们女主已经崛起了,分分钟钟把男主女配打趴下!
】那些色彩斑斓、带着恶意的文字,再次如跗骨之蛆般浮现,围绕着十八岁的“他”和季冉。
纪归凡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恶心。他看着那个十八岁的自己,
那个一脸理所当然地行使着卑劣手段的少年,只觉得无比陌生,又无比厌恶。那就是他?
那个被“观众”称为“纪渣”、“纪狗”的、活该被一次次杀死的反派?“纪归凡,
你哑巴了?心虚了?”十八岁的“他”见季冉不答话,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,
伸手就要去夺她的书包。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书包带子的瞬间,
一直低着头的季冉猛地抬起了头!纪归凡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。那双眼睛!
不再是记忆中十八岁季冉的怯懦、隐忍和恐惧。那双眼睛,冰冷、锐利,
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,直直地刺向十八岁的“他”,也仿佛穿透了时空,
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后排、同样十八岁躯壳里的他——这个拥有三十八次死亡记忆的灵魂。
那眼神里,只有刻骨的恨意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。她记得!她绝对记得所有的一切!
十八岁的“纪归凡”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、充满杀气的眼神震慑住了,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
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慌乱。季冉没有理会他。她的目光在教室里快速扫视了一圈,
掠过那些或鄙夷或好奇的同学,最后,落在了自己紧紧抱着的书包上。
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,右手猛地探入书包内袋。纪归凡的瞳孔骤然收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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