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个来回，也没找到和苏越泽有关的记忆。
贺知尧刚想问：“我们认识？”
就有人先一步问出了口：“苏先生，你认识我们贺主任？”
贺知尧也疑惑的看着苏越泽。
就听到他说：“当然认识了，毕竟……他是染枝的前男友！”
贺知尧霎时僵在原地。
众人探究的目光如针一般，密密麻麻扎在背上。
“贺主任，真的假的？你和桑主任在一起过？”
贺知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毕竟从桑染枝回来后，就对从前的事闭口不提。
见他一直不说话，同事只能向桑染枝求证：“桑主任这是真的吗？”
贺知尧也看向桑染枝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攥成拳。
桑染枝没看他，拉着苏越泽在旁边坐下，才没有温度地启唇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同事们都看出她不愿提及此事，也都纷纷打着哈哈一笑带过。
苏越泽也跟着他们聊起了别的。
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。
贺知尧孤零零站在一旁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。
还好张笑笑拉了拉他的衣袖，他才顺着力道坐了回去。
这一顿饭吃得实在漫长，贺知尧食不知味地强撑到了散场。
终于回到家，他将自己重重扔到沙发上。
望着天花板，贺知尧脑海中闪过桑染枝那双冷漠的眼，唇舌发苦。
他慢慢坐起身，从沙发底拖出桑染枝寄来的纸箱，一件件的翻看着。
往事桩桩件件，历历在目。
可这些铭记于心的东西，却在这六年的分离中逐渐褪色，桑染枝温柔的模样也开始模糊……
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，捂着脸，泪水和微弱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流了出来。
一夜难眠。
第二天，贺知尧又藏起了所有的脆弱，崩溃，继续工作，生活。
可从那晚聚餐过后，贺知尧总觉得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。
每当他去问，他们就会一哄而散。
直到这天，他站在男厕隔间里，将外面的闲言碎语听了个正着。
“我找人打听过了，据说贺知尧从大学时就缠着桑主任，桑主任一直拒绝都没用，到现在还没放弃。”
“可桑主任现在都快结婚了，他这不是小三行为吗？”
……
听着这些，贺知尧脑子轰然炸响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外头的议论声终于停歇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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