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茧而出。
张教授为了救苏棠,把自己的影子克隆给了她,所以现在的苏棠......是导师影子的容器。”
林夏接过话头,想起苏棠模仿导师的手势、耳后的疤痕,还有那些与导师如出一辙的小动作,“但影子需要不断吞噬其他影子来维持形态,所以导师才会......他在用自己的影子喂养苏棠,”陈默捡起U盘,里面还有数十段未命名的视频,“三年来他一直在找兼容的影子 donor,许安然、王助理......还有你。”
实验室的灯突然熄灭。
林夏摸出紫外线手电筒,光束扫过陈默的影子——他的影子边缘也泛着紫光,膝盖处有块阴影正在“生长”,像是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。
“你的影子也开始了......”她后退半步,手电筒光束落在墙上的课程表上,7月14日的日期被红笔圈住,旁边写着:“麦克白首演,全紫外线灯光设计”。
三、阳台上的食影者午夜十二点的公寓阳台,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。
林夏躲在空调外机后,紫外线手电筒的光束被遮光布包裹,只留下一线光亮。
苏棠穿着那件绣银线的麦克白夫人长袍,站在阳台边缘,手里握着柄解剖刀——刀柄上刻着导师的名字缩写“Z.L”。
她的影子在月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状,膝盖处的关节凸起已经变成了完整的手掌,五根手指正抓着阳台的栏杆。
“该换药了。”
苏棠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甜腻,而是带着导师的沙哑,“老东西的影子越来越难消化了。”
解剖刀划破空气的声响传来。
林夏瞪大双眼,看见苏棠用刀割向自己的影子——刀刃切入影子的瞬间,她的手臂上浮现出相同的伤口,鲜血滴在阳台上,在月光下呈现紫黑色。
影子被割下的部分蜷缩成一团,像是某种活着的生物。
苏棠将其放入口中,咀嚼时发出细碎的咔嚓声,她的影子随之膨胀,膝盖处的手掌变成了完整的胳膊,五指张开时,林夏清楚地看见掌心的手术刀疤痕。
“味道不错,”苏棠舔了舔嘴角,影子的断臂正在她手臂上愈合,“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?
那个总跟着你的小助理?
还是......”她突然转身,解剖刀指向林夏的藏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