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从前八年,也没有过请安的规矩。
我觉得沈承修实不必如此。
毕竟,若无他的纵容,又有谁敢如此待我,又有谁会平白磋磨我?可我不恨他,因果缘由,我一并承受。
今世债今世还,只求来生不相逢!可沈承修仿佛失忆一般,偏将错处全算在旁人头上。
我也无可奈何!第三日,沈承修与我商量,想重办一次封后大典。
之后,他还想将玉呈过继到名下。
他说他不愿意碰除我之外的女子,与其再过几十年朝野动荡,不如现在培养玉呈,将这大位归还凤家。
我总觉得他话说的太少,可他偏执,我只能问问玉呈的意见。
玉呈抿着唇不肯吱声,许久后问我:“小皇姑,你不恨他吗?”我摸着玉呈的脑袋,“玉呈,人可以有很多情感,却唯独不能被恨支配。”
“为什么?”玉呈皱着眉问我。
“因为恨是一把双刃剑,割裂着旁人,也割裂着自己。”
“被恨支配的人,容易看不到爱,看不到爱,便容易做让自己后悔的事。
当今陛下,便是很好的例子。”
“玉呈,他痛苦了十几年,你觉得值吗?”“可,他杀了我们的父亲母亲。”
玉呈垂着头,咬着下唇,一双拳头在身侧握的很紧。
我理解他的纠结,因为我也曾为此,在情绪里争斗,两难。
“可我们的父亲也对沈家做了同样的事啊。”
“玉呈,冤冤相报何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