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娃娃亲,有些不准确。
实则更像是托孤。
爸妈在去世前,口头替我定了这个婚约。
只是他们刚去世,我就被亲戚带着南下,与时家失联。
据说他们找我找了很久。
直到三年前,终于联系上我。
但那时,我满心满眼都是沈扶疏。
我抗拒这个婚约,
对时愿的态度,也不怎么好。
如今我厚着脸皮,旧事重提。
电话那头,沉默很久,传来一声低笑。
“你分手了?”
时愿声音懒洋洋的,但异常好听。
“嗯,分了。”
“分手后才想起我,把我当备胎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岑心,当初是你亲口说的,非你男朋友不嫁,还让我把婚约忘了。”
是这样没错。
我窘迫地望着天空,很难辩解。
干脆,我破罐子破摔道:
“是啊,我被绿了,分手分得很不体面,像个小丑一样被人耍……
“我咽不下这口气,所以也想找个新欢。我承认,我就是在赌气,我不该利用你,抱歉,你可以无视我,也可以骂我嘲笑我,随你。”
说完这一通,我以为时愿会挂电话。
他却静了一瞬,问:“你哭了?”
语气很是无奈,
“哭什么?又没说不帮你。”
“可我的要求很奇葩,我想立刻马上结婚。”
“行是行,”
时愿声音微低,似有电流窜过,
“但,我不接受无/性婚姻。”
我一愣:“你的意思是,必须做真夫妻?”
“是。”
脸颊顿时有些烫。
时愿还算体贴:
“不能接受的话,今晚就当你没打来这个电话,我会保密。”
“你别挂……我接受。”
“嗯?”时愿听起来很意外。
“分都分了,我不可能为一个渣男守活寡。”
“说得对,但光说可不行。”
时愿的尾音,在电话里散成暧昧的音节。
“***发你了,让我看看你的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