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方婶又端出一碗玉米排骨汤,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“方婶,坐下一起吃吧。”
我拉开凳子,对方婶说道。
“哎,好好好。”
方婶有点坐立难安,只夹眼前的菜吃。
我打开话题,问她是不是一直在这里做饭。
“钟小姐,有时候来,有时候不来。”
“听温少爷安排。”
又聊起一些家常事,知道了方婶一家都在为温家做事,老公是司机,儿子是温旬的保镖。
吃饭完后,我淡淡一问,“方婶,我可以去三楼吗?”
方婶洗碗的手一愣,“钟小姐,没有温少爷的允许,三楼以上都不能上去的。”
我喔了一声,“没事儿,方婶,只是好奇上面有没有电影房,想看电影了。”
“没有的话,我玩手机吧。”
就这样,方婶照顾了我五天,温旬没出现在别墅里,偶尔发发消息问我后背怎么样,有没有好一点。
直到周日晚上,闻到一股血腥味,我伸手想要开灯,黑夜中。
温旬握住了我的手,阻止了,“钟意,是我。”
原来是温旬回来了。
“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儿?”
我疑惑道。
温旬语气冷淡,“有人挑事儿,不小心弄到了别人的血。”
我拧眉,“你有受伤吗?”
半响,温旬开口,“没有。”
陷入了沉默。
温旬起身离开。
我知道血恐怕不简单,一联想到小雨,或许是女人的血,还有多少女性死在温旬手里。
窗外下起了大雨,噼里啪啦地撞击到玻璃上,缠绵的夜雨让我想起了小雨出生的时候,也是这样寂静冷清。
我三岁时,被拐去了西南偏远的地方,小雨淋淋,山路泥泞。
人贩子屡次碰壁,没有一家人想要女孩。
最后五百块钱把我卖给了一家人,周家给我取名叫周五。
在我卖到周家的十年里,一直任周家夫妻打骂,发泄。
我没有念过书,周母说女孩子念什么书,早晚都是要嫁人的。
等十八岁就可以嫁人了,彩礼钱留给弟弟用。
周家父母在我之前,一直都没有孩子。
直到第三年,周母怀孕了,周家父母高兴地跪拜叩谢土地公。
怀胎十月,下雨天那天生下来了一个女婴。
周父朝地上吐了一坨口水,骂道晦气。
转手扔给我,五岁的我就开始带着周雨这个女婴。
或许是他们整日在饭桌上供奉送子观音,再过了一年,周家父母终于生了一个儿子,取名叫周赐。
出生那天,周家父母喜极即泣,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,嘴里呢喃,谢谢送子观音菩萨,谢谢菩萨。
周家父母对周赐十分溺爱,寄予厚望,按他们常说的话,就是周家的继承人,周家终于有后了,有根了。
重儿轻女在农村十分常见。
周家父母没有正经的工作,几块农地,每日去镇上卖菜。
周父爱好打牌,每逢赢钱,周母就会夸好厉害,又赚了几天菜钱。
输钱就会大骂,我们卖菜能赚几个钱啊,就被你嚯嚯完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