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。
二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:“没天理啊!嫂子欺负小叔子啊!我们要活不下去了啊!”
那声音尖锐刺耳,跟杀猪一样。
大表哥慌了神,抓住三叔的胳膊:“爸!怎么办啊!我的车要是被收回去,那帮哥们儿不得笑死我啊!还有信用卡停了,我今晚的局谁买单啊?”
我看着他们这副丑态,心里那口恶气终于顺了一些。
刚才还高高在上的贵族,一听到断了钱路,瞬间变成了市井泼皮。
林婉这时候倒是聪明,知道这时候求情没用,她悄悄退到我爸身后,拉了拉他的衣角。
我爸脸色铁青,对我妈吼道:“美兰!你闹够了没有?都是亲戚,传出去让人看笑话!赶紧让律师撤了!”
“看笑话?”我妈站起来,走到我爸面前,“林建国,你当初把那个私生子带回来的时候,怎么不怕人看笑话?”
这话一出,全场再次死寂。
我猛地抬头看向我妈,又看看林婉。
私生子?
林婉不是抱错的养女吗?
我爸的脸瞬间涨红:“你……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!”
“我胡说?”我妈从张律师手里抽出一份DNA检测报告,直接甩在我爸脸上,“这二十年,我把你当丈夫,把林婉当亲生女儿疼。结果呢?当年护士抱错孩子是你安排的吧?你为了把你的私生女弄进林家享福,把我的亲生女儿扔到了乡下!”
我脑子里轰的一声。
原来不是意外。
不是护士粗心。
是我这个亲生父亲,亲手把刚出生的我换走,换来了他和情人的女儿林婉。
这二十年,我在乡下喂猪、插秧、冬天手生冻疮的时候,林婉在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父爱和母爱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。
林婉脸色惨白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她显然是知道内情的,或者至少猜到了。
二婶和三叔也傻了眼,他们虽然坏,但也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个瓜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没办法……”我爸结结巴巴地辩解,“婉婉她妈死得早……”
“她妈死得早,我女儿就该受罪?”我妈眼眶红了,声音都在颤抖,“林眠在乡下发高烧没钱治病差点烧傻了的时候,你在给林婉办满月酒!林眠大冬天下河摸鱼贴补家用的时候,你在带林婉去瑞士滑雪!”
我妈转过身,一把抱住我。
“妈对不起你……妈要是早点查清楚……”
我也忍不住了,眼泪夺眶而出。这些年的委屈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但我没有大哭,我只是紧紧回抱住我妈。有妈在,我不怕了。
“林建国,净身出户吧。”我妈擦干眼泪,恢复了冷漠,“离婚协议书明天会寄给你。至于林婉,既然是你亲生的,那你就带着她滚出林家,去过你们的父女情深日子。”
“不!妈!不要赶我走!”林婉终于崩溃了,扑通一声跪在我妈面前,“妈,我叫了你二十年妈啊!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,但我一直把你当亲妈啊!”
“别叫我妈。”我妈往后退了一步,“每次听到你叫我妈,我都觉得恶心。这二十年,你享受的每一分钱,都是偷来的。”
“还有你,”我妈指着二婶,“那个镯子。”
二婶一激灵:“什……什么镯子?”
“你那个八百万的镯子,根本没丢。”我妈冷冷地说,“就在你那个爱马仕包的夹层里。你想栽赃给小眠,好让她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,是吧?”
二婶下意识地捂住包,脸色灰败。
“搜。”我妈一声令下。
两个保镖立刻上前,强行打开二婶的包。
果然,那只满绿的翡翠镯子,正静静地躺在夹层里。
“人赃并获。”我看着二婶,“二婶,你刚才说谁是惯犯?谁要进局子?”
二婶瘫软在地,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。
小说《脱下旧衣换高定,我成豪门新董事长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