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+ A-
A+ A-

大二那年,我帮舍友改了一次作业。她说只是一点小忙,我没多想。两周后,

我被学校出了门的捐楼混文凭的国际班富二代围住,骂我诈骗***害他挂科。

学院通报批评:江予乔涉嫌替人***,取消本学期全部成绩。班群炸了,系里发通告,

保研资格被收回,奖学金审核不通过。我连打三份工的家教**也被举报除名。我四处解释,

没有人信。他们骂我、笑我、踩我。我从图书馆天台跳下去的时候,连风都是安静的。

我以为死后就解脱了。再睁眼,却回到了一切刚刚开始的那一天。室友凑过来:“予乔,

这次作业能不能帮我看看?”我轻轻一笑:“好啊。”01.我死的时候,天很蓝。

但我只记得耳边那些人的声音。“就是她,江予乔。”“我们花大价钱请她帮忙修改作业,

结果让我们挂科。”“还好我们留了证据,不然都要被她连累。

”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成了***的主谋。我只是记得,那段时间,

舍友们总找我借资料、问格式、让我帮忙润色。有时候太忙,我就自己改完一份直接发过去,

还帮她们传到系统里。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我们是舍友,我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,

帮一下又怎么样?她们说:“予乔,你人真好。”直到那天,

我被三个在学校纨绔出了名的富二代围住。头发被用力向下拽着,马尾被扯的散乱,

头皮撕扯的疼痛让我被迫抬起头,不被允许躲闪地承受重重的巴掌。“臭**,骗钱的是吧,

害老子挂科?”“三头骗是吧,让我看看什么脸这么厚,学霸?”周围的人拍照、议论,

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拉我一把。我浑身的伤口,脱力的躺在地上。舆论闹得很大,

几乎传遍了整个大学城,我以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总会等到公道,没想到等来的,

却是学院的通报处分。说我多次参与有偿***,涉及学生五人以上,涉及金额超过六位数,

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影响。取消评奖资格,取消保研推荐,记过处分。我懵了,

去找辅导员、系主任、学工办。每个人都说:“江予乔,我们有完整的证据。

”转账记录备注着我的名字,聊天软件的头像是我上传的证件照,

甚至连付款的账户名都叫“江予乔”。我去宿舍质问她们,她们都红着眼睛,眼神复杂。

林筱薇说:“我们不知道你做这些,我们以为你只是帮朋友。

”宋韵琪附和:“是你自己和那些富二代联系的吧?

我们也怕受牵连……”梁雅琪低声哭了:“你真的做过这些吗?

为什么不早说……”我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,看着她们三人一边哭一边往外递资料。

我成了那个被所有人嘲讽的学霸。保研没了,奖学金没了,

**打三份家教供生活的**也因为风评太差而被解雇。

连小孩的妈妈都发来消息:【请你不要再接近我儿子,我们不欢迎品行不端的人。

】我在社交平台上被人扒出家庭信息,热评第一是:“她死了才干净。

”我最后一次走进图书馆,是去还那本借了两个月没时间看的书。

坐电梯的时候听见人议论:“听说她爸妈不管她,她才来靠***挣钱。”“真可怜啊,

看着还挺清纯,原来那么脏。”我站在教学楼顶,风刮得耳朵疼。

我想问一句——如果我真做了,我会那么辛苦地做家教,交奖学金申请,跑实习吗?

但没人会听我说了。她们把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方,再一脚把我踹下去。我跳下去那一刻,

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我只是信错人,不该赔上命。再睁眼,天还很蓝。

我站在刚下课回来的宿舍里,汗湿的背,发烫的头皮。林筱薇把她的电脑抱过来摆在我面前,

一双眼睛笑得温柔又无辜:“予乔,我这个选题论文你觉得怎么样?

你看看能怎么改得更亮眼一点呢?”梁雅琪坐在一边,“多亏了宿舍有乔姐啊,

她总能帮我们。”宋韵琪在照镜子擦着防晒,笑着说:“你呀,就是我们的大救星。

”我看着她们,突然笑了。这次我帮。但最后死的人,不会是我。

02.“我昨天课上没听太懂,老师要交一篇小论文,你帮我润润格式就行。

”我接过她的电脑,点开文档,内容居然是管理学院的经济学专业方向选题论文。

“你这不是我们的课吧?”我挑眉。“啊?噢……”她眨了眨眼,“是我朋友的,

她说太难了想找人帮忙弄一下,我看你比较有经验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着,

语气自然得几乎没有一丝破绽。如果不是我已经被骗过一次的话。“放心啦,不麻烦你太久。

”我什么都没说,只是把文档保存到自己的U盘里。“十点前给你。”我照旧说。

“你太好啦!”梁雅琪从床上探头,“我们予乔一直是我们的大腿。”宋韵琪拿着镜子化妆,

笑得甜:“要是我们班都像你一样认真就好了。”她们看上去天真无害,语气轻松。

可我现在知道,她们轻描淡写地递过来的每一份“帮忙”,都藏着一口刀子。上一世,

我也这样接过她们的作业、论文、PPT……改格式、润语法、甚至直接重写。

她们把我当成查不出AI率和查重的“免费AI写作工具”。

我一点点把她们从挂科边缘拉回来,代价是我自己被推入深渊。我从没想过,

有一天他们会把我的名字、照片、记录——用在别人身上。那些富二代找上门时,

所有对话、支付截图里,写的全是“江予乔”。是我替他们做的?不是。

但她们故意让那些富二代“以为是我”。真凶从始至终没露面,死的是我。

这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我装作不动声色地问林筱薇:“这个论文,最终成绩占比多少啊?

”“呃……百分之三十?”“你朋友叫什么名字?”“啊?干嘛?”她眼神闪了下,

“就随便一个人啦,你不用理她。”“我改得好,她要是拿第一,

那是不是也该请我喝杯奶茶?”我笑。“……行啊。”她笑着应下,“你想喝什么都行。

”晚上我把那份文档打开,格式混乱,语法粗糙,写作风格完全不是林筱薇的水平,

也不像哪个女生写的。我把文档属性打开一看,作者名字是“贺子然”。我记得这个名字,

是商学院富二代,军训第一天全寝室都在讨论他。“贺家那谁啊?”宋韵琪当时嘴角一翘,

“他爸就是那家券商老总,年年被财经杂志采访的那个。”我敲下保存键,心里一动。

上辈子,处分名单里第一个举报我的人,就是贺子然。那时我还震惊:“我根本不认识他。

”现在想来,我的名字、我的照片,是怎么传到他手机里的,还用问吗?接下来的几天,

她们三人轮番来找我“帮忙”。梁雅琪拿来一份用户心理学课程方向的调研报告,

让我“看看数据有没有问题”。宋韵琪拜托我改一篇新闻传播课程的期末作业,

让我“润色一下选题和结论”。我全都答应了。我不是要继续当她们的“乔姐”。

我是要知道,她们到底还瞒着我多少。我借着“比对修改痕迹”的理由,

拍下了所有初稿、上传版本、文件命名、作者标签。

所有文档最终都指向某几个名字:贺子然,韩启森,傅景昀。

全是商学院那一群公认的“永远在玩”的纨绔子弟。她们是怎么接到他们的活的?

谁把我的身份递了出去?我现在还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上一世我在跳下去那天,

问自己一个问题:“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,所有人都把我当替罪羊?”现在我知道答案了。

就是从她们口中一次又一次的“帮我改一下这个”的时候开始。03.有一天,

我忙完一个比赛,摘下耳机才发现,宋韵琪也在熬夜赶着什么。她从来不熬夜,

哪怕考试前一天都不复习,说什么“看脸也能过”。我路过她身后去上厕所,

看见她窝在椅子上猛敲键盘,屏幕上打开的是贺子然的论文。

我只看清大概是微观金融结构相关的研究。她?写这种东西?我不信。我回床后,打开电脑,

找到了这篇论文的源文件。文档属性那一栏赫然写着——作者:江予乔。

我悄悄从床帘的缝隙里看宋韵琪的电脑屏幕,我看见她点开她和贺子然的聊天框,

上面的聊天记录是:【江予乔,这是我下次要交的,你看看,别像上次那样了。

】【你答应保我过的,结果我差点挂了,如果不是老师捞我,我回家腿都要断。】尾注处,

备注了一句:“学术合作文件,请勿外传”。她们不再是“冒用”我了,

而是系统地包装我身份,挑选那些有钱有闲来混日子的富二代客户进行“专业***”。

或许是察觉到我昨晚的视线,宋韵琪第二天才神色不安地看着我:“予乔,

你昨天不是说要早睡吗?”我点头:“睡不着,就随便看了点论文。”她脸色僵了一下,

又很快笑起来:“你真努力,怪不得学习好。”我笑:“谢谢。”她不知道,

我已经看完了宋韵琪昨晚那篇论文的前后五个版本,每一版署名不同,但文风都不属于她。

初稿语法错得一塌糊涂,终稿改得极度流畅——而文档记录显示,

我的ID参与了全过程编辑。她们登录的是我的校园内网?还是提前把文档贴上了我的信息?

我查了后台,发现上周有三次“我的账号”从不属于我的IP段登录过。

梁雅琪最近总是穿得很新。新包、新鞋、新耳环。她以前最抠门,连奶茶都要拼团拼免单。

“你家里汇钱了?”我随口问。“没有啊。”她低头整理耳钉,“最近搞活动抢的便宜货。

”“真巧,我也看过那家店的东西,好像这款原价两千多。”她愣了一下,

强笑着岔开话题:“你真是什么都了解一点……”我心里越来越清楚。

她们不是“偶然捎带我名字”,她们是长期、系统、刻意地用我的身份在赚钱。

而我什么都没拿到,什么都没做,却是最终要承受一切后果的人。这一切,

是她们精心铺好的局。然而,即使那天宋韵琪忙了个通宵,贺子然还是挂了科。

那天中午他在咖啡厅摔了文件,怒气冲冲:“老子花了钱,找的江予乔,居然能让我挂科?

”“她什么意思?想坑钱跑路?”坐在他旁边的韩启森也冷笑:“她的论文也太拉了,

一堆格式错误,老师说我像机翻。”傅景昀更直接:“她不是很有名吗?传说清纯系学霸?

”“呸,骗子罢了。”我站在远处,听着他们每一句都指着我的名字。我不认识他们。

他们找上门,是因为她们把我包装成了“乔姐”,

是富二代圈里口口相传的“江予乔***大师”。而我,是被他们出卖和牺牲的躯壳。

我的心一沉。风暴要来了。晚上我假装睡觉,悄悄把录音笔藏进水杯里,放在书桌边。

凌晨两点,林筱薇和宋韵琪压低声音:“贺子然真的要举报了。

”“他死活认准是江予乔写的。”“我们用的都是她资料啊,能怪谁?

”“我们只是帮他‘中转’,这锅应该她背。”“万一她不认账怎么办?”“她会认的。

她又蠢又乖。”我闭着眼,指尖握紧,指甲几乎是深深嵌进了肉里,才用疼痛让自己冷静,

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她们说得没错,上辈子的我确实又蠢又乖。乖到被卖了还在替人哭。

但这一次,我不哭了。我要让她们知道,把我当替身和挡箭牌的代价。

04.他们来得比我想象中早。我刚进食堂,贺子然、韩启森、傅景昀就堵在入口,

在中午食堂最热闹的时候。贺子然穿着设计款运动服,站在出口,双手插兜,睨着我,

矜骄得像巡视的王。“江予乔,我们该聊聊了吧?”我刚端着餐盘走出窗口,

他直接拍落了我手里的饭菜。白瓷餐盘在地上摔碎,汤汁溅了一地,

白米饭和番茄蛋四散飞溅,沾在我的衣服、发梢上。好不狼狈。

周围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,却没有一个人舍得离开。所有人都在安静地观看这场闹剧。

“你敢做不敢认了?”韩启森冷笑。“我的律师刚才已经打电话给辅导员了。

”傅景昀推了推眼镜:“你不止一次诱导我们私下提交作业,不走学校系统,

每一次我都有截图留证。”我站着没动,目光逐一扫过他们三个人,没说话。

贺子然语气很冲:“当初你主动加我微信,说可以‘一对一学业辅导’,

是你把资料打包给我,让我直接提交。”“你现在知道说术业有专攻了,

怎么只字不提你收高额辅导费的事了?”“现在我们挂了,你开始推锅?”我一言不发。

他们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找了***。他们有家世,有权力,有背景。真正出问题了,

首先被甩出去当挡箭牌的,永远是“底层出身、学业优秀”的替罪羊。比如我。“好恶心啊。

”“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点,爱学习而已,没想到她靠这个赚钱?”“这样的人都能保研?

”“难怪每年都要死要活拿奖学金。”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

我听着他们毫不掩饰的唾弃和议论,余光中看见有人举起手机在拍。他们不敢打我,

但话锋刀刀见血。他们不骂“***”,他们骂“人品”“清白”“名誉”。在他们的嘴里,

爬上去的骗子”、是“污染学术风气的毒瘤”、是“尽管绩点第一但不配拿奖学金的小偷”。

而为我赋予这一切罪名的判官们对外的说法是:“我们只是找人辅导,

没想到她主动替我们写,还私下修改提交方式。”“我们以为她是帮忙。

”“没想到她拿这些东西自己赚了好几倍价。”我站在人群正中,

听他们一口一个“受害者”地控诉我。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一刻彻底崩溃。

因为我再怎么说真相,也没人听。

资料;每一份聊天记录都是我的证件照头像、“江予乔”姓名、“这边我替你处理”的语气。

我想反驳:“我没做过。”可他们早布好局。错在他们,

小说《交了一次作业后,我的保研资格没了》 交了一次作业后,我的保研资格没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
全文阅读>>
  1. 上一章
  2. 目录
  3.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