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+ A-
A+ A-

许诺像往常一样,为出差归来的丈夫顾凛整理行李。当她从箱底拎起那件黑色蕾丝内衣时,

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静音。那不是她的风格,也从未属于过她的衣橱。一个怀疑的种子,

就此扎根。她试图在他身边寻找蛛丝马迹,

可除了自己和那个被他家收养小他六岁的侄女程妤,他的世界似乎再无其他女人。

那件内衣的主人究竟是谁呢?1真相在她去给跟朋友聚会的顾凛送伞时,被突然撕开。

隔着一扇虚掩的门,她听见了那段足以摧毁她所有信仰的对话。“凛哥,小嫂子那么漂亮,

你真就两年都没碰过?”顾凛笑骂了一句:“你以为我不想?

还不是家里那个小祖宗醋劲儿太大。”他顿了顿,

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纵容:“我要是真碰了许诺,小妤肯定能闹得我不得安生,

起码得在床上哄她大半宿。”“那你娶了小嫂子,又把人晾家里两年,

就不怕她哪天反应过来,跟你闹?”顾凛嗤笑一声:“闹?她一个孤儿拿什么闹?

安安分分当好她的挡箭牌就行了。”原来,顾凛娶自己做妻子,不过是因为好拿捏。

自己是被他选中的遮羞布,用以掩盖他与程妤之间那难以启齿的关系。

四年前她和顾凛还不认识时,两人就滚在了一起。程妤年纪虽小,占有欲却极强,

她不愿顾凛碰许诺这个“老女人”,因此他们结婚两年竟从未同房,始终分室而居。

可是明明当初,他还温柔地解释,说自己有心理障碍,需要时间来治愈,想给她最好的体验。

那些落在额间与脸颊的轻吻,曾让她觉得是珍视,如今才明白,那是彻头彻尾的疏离。

所谓分房,不过是掩人耳目。这两年来,他几乎每夜都会潜入程妤的房间,自己熟睡时,

另外两人缠绵至深。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。她和顾凛相识三年,

从那次低血糖晕倒被他所救开始,一向只能被迫独立的她,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呵护的滋味。

除了周教授,她很少感受过来自世界的善意。是他让自己放下了所有防备,

让她那颗在孤独中长大的心,第一次有了归属。顾凛的羞涩表白,两个人甜蜜的恋爱,

还有两年的婚姻生活,原本一切是那么的完美。可惜许诺交付了三年的真心,

此刻却像一个笑话。那晚,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,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湿自己,

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令人作呕的真相。回到家后,换下湿透的衣物,她把自己扔在床上,

不知不觉中发起了高烧。朦胧中,感到一双熟悉的手为她敷上冰毛巾。顾凛守在一旁,

见她醒来,语气带着她曾为之沉溺的关切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把自己弄生病了?”那一刻,

她枯竭的心竟又可悲地泛起一丝波澜。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,

一个卑微的念头疯狂滋生:只要他肯坦白,只要他愿意切断那段不伦,

她是不是还可以试着原谅他?这三年的温柔,不能,也不应该全是假的,不是吗?

然而这个荒谬的希望刚刚燃起,便被门外程妤的尖叫彻底粉碎。顾凛几乎是瞬间弹起,

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,将高烧虚弱的她独自留在卧室。听着楼下传来他焦急的安抚,

他匆忙驾车送“扭伤脚”的程妤去医院。所有的声响,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,

反复磨刻着她的心。一个在淋雨高烧,只能自己抱着被子取暖;一个只是轻微扭伤,

却能得到他全部的紧张。云泥之别的对待,

终于让她看清了自己在这场三人行中极其可笑的地位。泪水从眼角无声地滑落,浸湿了枕畔。

挣扎着拿起手机,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,

似乎在向过去做最后的诀别:“老师,我愿意跟您一起去参加G国的项目。现在还来得及吗?

”2高热炙烤着许诺的每一寸神经,她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,踉跄地找到药箱。

摸出几片退烧药,倒了杯水正要吞下,手机突然亮了。来自程妤的消息,照片里,

顾凛正低头为程妤揉脚,眉眼温柔。她看着照片中他的侧脸,又看向自己掌心孤零零的药片。

最后,她沉默地将药片和着喉间的苦涩一并咽下。整整三天顾凛和程妤都没有回来,

不过手机里程妤的消息并没有停止。许诺没有时间难过,下个月就要出国,

这三天她已经准备好签证需要的材料,也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。

从大使馆提交完材料回到家,推开门,客厅的场景直直刺入许诺眼底。顾凛斜靠在沙发,

程妤光裸的脚踝就搁在他膝头,他掌心正覆在那片肌肤上缓缓揉按,

两人对着电视里的综艺笑作一团,他曾对自己说,看这种节目是浪费生命。听见响动,

程妤抛来个挑衅的笑。顾凛猛地弹起,“老婆?”他脸上闪过慌乱。“小妤脚踝还疼得厉害,

我只是帮她活血。”那欲盖弥彰的解释飘在空气里,许诺却觉得四周静得可怕。“嗯,

恢复期是要多注意。”她平静地接过顾凛的话,语气听不出半分情绪。没有质问,没有停留,

她径直穿过客厅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反手锁上门,世界被隔绝在外。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

她缓缓滑坐在地,抬手抹了把脸,指尖一片干燥,终于,连眼泪都背叛了她。站起身,

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。那瓶顾凛去年从欧洲带回来的香水还静静躺着,

标签上“永恒之爱”的字样刺得她眼睛发疼。拿着香水的手逐渐松开,瓶子坠入垃圾桶,

玻璃应声碎裂,白麝香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。这味道让她联想到婚礼上的白玫瑰,

就像一场迟来的献祭,纪念她死去的爱情。这时,门外传来声音。王妈轻叩房门,

声音平稳:“太太,晚餐备好了。”“知道了。”许诺应了一声。为了减轻身上的香水味,

简单冲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。许诺下楼时,看见程妤几乎整个人贴在顾凛身上,

两人正低头说笑。见她下来,顾凛略显不自然地坐直身子,程妤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。

程妤突然抽了抽鼻子,天真地眨着眼:“小婶今天喷的香水真好闻,

是小叔送你的‘永恒之爱’吧?”她故意顿了顿,“这个香水我男朋友也送了我一瓶,

说这是**版呢。”顾凛握筷子的手骤然收紧。许诺停下盛汤的动作,

抬眼看向程妤:“是吗?”她的目光轻轻扫过顾凛紧绷的侧脸,

唇角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:“那真是巧了,下次带你男朋友来家里坐坐。

”3程妤脸上的甜笑瞬间凝固。她没料到许诺会如此平静地接招,甚至反将一军。

那句“带你男朋友来家里坐坐”像记无声的耳光,狠狠扇在她脸上。“他...他最近很忙。

”程妤下意识地瞥了眼顾凛,声音有些发虚,“等有空再说吧。

”她慌乱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却呛得咳嗽起来。顾凛刚伸手要拍她的背,

却在触及许诺淡然目光的瞬间,僵硬地收回了手。“好了,吃饭吧。”顾凛拿起公筷,

象征性地给许诺夹了一筷子菜。“今天的小排不错,你尝尝。”一顿晚饭三人吃得各怀心思。

许诺没想到的是,没过几天,程妤竟然真的带了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回家吃饭。

一顿晚饭,吃得暗流汹涌。程妤和男友互相夹菜,亲昵耳语,而顾凛坐在主位,

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等到那男人一走,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顾凛猛地站起身,

脸色铁青,对程妤厉声道:“你跟我到书房来!

”随即还不忘强压着怒火向许诺解释:“小妤年纪小,不懂事,我是她小叔,

不能看着她被这种来路不明的男人骗!”说完,他几乎是拽着程妤的手臂,将她拉进了书房,

重重关上了门。许诺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然而,

她刚在梳妆台前坐下没多久,一阵异样的声音便隐隐穿透了墙壁和门板。

起初是顾凛压抑的低吼,接着,便是程妤毫不避讳的娇媚**,充满了得意与炫耀。

许诺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,可是当声音穿透耳膜时,心脏还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的疼痛。

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,突然觉得这个家,这里的空气,连同她付出的三年,

都变得无比肮脏。第二天一早,许诺走进餐厅时,座位上空荡荡的。顾凛坐在主位上看报纸,

语气是一种刻意的随意:“小妤不下来吃了。昨晚说她说的有点狠,

小孩子闹脾气不愿意出来。”许诺应了一声,盛了一碗粥,直到吃完最后一口,

用纸巾擦了擦嘴角。抬手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,平静地推到他面前。

“实验室的协议,需要家属知悉签字。”顾凛接过文件,刚准备翻看一下,

手机**便尖锐地响起。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,眉头紧锁。“什么事?”他接起电话,

语气瞬间变得严肃,“嗯,我知道了,稳住他们,我马上到。”没时间再仔细看,

顾凛一把抓过笔,潦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,然后随手将笔一丢,穿上西装外套快步向外走去,

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老婆,公司有事,我得立刻过去,先走了。”大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

室内恢复寂静。许诺垂眸,看着协议上笔迹未干的签名。她轻轻吹了吹纸面,

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回包里,拉上拉链。4许诺先是去了民政局,递交完离婚协议书后,

工作人员告知她,三十天冷静期过后,即可由双方亲自前来领取离婚证。

手续比她想象中更简***静,就像她此刻的心境。

只是怎么让顾凛心甘情愿地跟她一起去领离婚证是个问题。离开民政局,她直接去了实验室,

像往常一样,专注地整理数据,备份文件,将未完成的实验项目清晰地标注好进度,

与同事进行细致的交接。整个过程冷静高效,情感上的失意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工作。傍晚,

许诺推开家门,餐厅里灯火通明。顾凛还没回来,程妤早已坐在餐桌旁。

穿着一件领口极低的吊带裙,正慢条斯理地喝着汤。她雪白的锁骨与脖颈上,

斑驳的紫红色吻痕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,像某种胜利的宣言。听见动静,她抬起头,

目光在许诺身上转了一圈,嘴角勾起一个甜腻又恶毒的笑。“小婶回来了?”她声音娇柔,

语气却淬着冰,“昨晚小叔真是的,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,折腾我到好晚。

”她故意微微侧身,让那些痕迹更加清晰地呈现在许诺眼前,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炫耀。

见许诺面无表情地坐下,程妤像是被这种无视激怒了,声音陡然尖锐起来:“你装什么清高?

一个没人要的老女人!小叔连碰你都嫌恶心!要不是需要你这个挡箭牌,

就凭你这种没爹没妈的孤儿,也配进顾家的门?”话语像淬毒的鞭子,

小说《成全他和他侄女,脏男人我不要了》 成全他和他侄女,脏男人我不要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
全文阅读>>
  1. 上一章
  2. 目录
  3.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