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凝夏顿住了动作。
一旁跟着进来的林川也看见了诊断书,惊愕地捂住嘴:“傅淮哥生病了?”
“难怪。”他突然红了眼,“难怪他突然说要退出工作室,还要将股份全部**给我。”
傅淮叹了口气,他将这个诊断书放在办公室就是不想让苏凝夏知道。
谁能想到她会突然来这里。
他透明的指尖刚触到诊断书边缘,就听到苏凝夏裹着寒意的声音砸了下来:“假的。”
“这男人的下作手段还真是没完没了,凭这样就想让我妥协,做梦!”
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甚至能给她下药的人,怎么会生病?
苏凝夏直接抬脚踩过傅淮透明的掌心,在诊断书上留下一个脚印。
林川再也忍不住:“不管怎么说,你和傅淮哥都是夫妻,你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苏凝夏眼底翻涌着讥诮:“演够了么?你告诉傅淮,再不出现就永远别出现了。”
傅淮的魂体愈发的透明。
他伸手想拉住苏凝夏的袖口,却只触到一片虚空……
是夜,某酒会包厢里。
苏凝夏在和几个合作商推杯换盏。
傅淮悬浮在她身后,眼神有些空茫。
某老总的夫人突然问:“傅先生怎么没来?他上次送我的香薰很好用,外面都买不到,我还想当面谢谢他呢!”
苏凝夏一顿,若无其事道:“他出去旅游了,等他回来我一定转告。”
又一位老总说:“傅先生上周还给我妈创建的慈善基金会捐了五百万!老太太一直夸。”
“现在这么能干又面面俱到的好伴侣不多了,苏总可要好好珍惜。”
苏凝夏捏着高脚杯的手一紧,带上完美假笑:“他小打小闹罢了。”
恭维声潮水般涌来,傅淮望着女人越来越僵硬的脊背,突然想起新婚不久,苏凝夏第一次带他参加合作商的酒局。
那时她说:“在外人面前,你代表了苏家颜面,收起你的做作性子,就算是演也给我演出个人样。”
所以除了婚礼那次,他一直在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。
这时,苏凝夏突然撂下酒杯:“上个洗手间,失陪。”
傅淮被带着飘过去,却看见她没去洗手间,而是倚在角落的栏杆上发呆。
傅淮下意识蹙眉提醒:“别站在这吹风,会感冒。”
可苏凝夏听不见,她死死盯着手中的手机半晌,又重新拨了傅淮的号码。
响起的还是机械的关机提示。
突如其来的怒气盈满苏凝夏胸膛,她狠狠将手机砸向墙壁:“傅淮,你没完没了是吧。”
飞溅的金属碎片穿透傅淮胸口。
他望着裂纹密布的屏幕,有些不解。
“我不再纠缠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?为什么生气?”
露台的门又被打开。
清朗嗓音裹着雪松味袭来:“苏总怎么一个人喝闷酒?”
西装革履的男人将苏凝夏搂进怀里,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她细细的腰间:“不如我陪您……”
商业场上这样见色起意的男人不少,苏凝夏早已习惯。
她先抓住了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:“你想要什么?先开价。”
男人闭上眼:“我不贪心,苏总给什么,我要什么。”
苏凝夏低笑一声,手抚上他系在脖子上的领带。
男人任她动作:“去房间?”
不知为什么,苏凝夏此刻总是反复想起某人的身影,所以她真的挽着陌生男人的手臂转身。
“不要,苏凝夏……”
傅淮魂魄剧颤,下意识想要去拉开他们,却只是徒劳无功地穿透他们的身体。
不知为何,他感觉魂魄中的虚弱感越来越深。
就在两人即将离开露台时,苏凝夏的手机在地上亮起,刺耳的***传来。
她低头一看,是傅淮的母亲。
虽然她不喜欢傅淮,但因为傅铭的关系,她对傅家父母十分敬重。
她动作凝滞一瞬,推开那男人去捡起手机,接通电话。
身后的男人锲而不舍的搂上了她的腰。
与此同时,傅母疲惫而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。
“凝夏,阿淮出事了!”
小说《她的月光永远西沉傅淮苏凝夏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