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喝下这最后一碗药,你便可以试着站起来了!”
司马浔风毫不犹豫地接过,将药尽数喝了下去。
他的嘴里是挥之不去的苦涩,双腿更是疼得痉挛个不停。
突然,他从轮椅上摔了下去,抱着腿蜷缩了起来。
他的双腿犹如在被凌迟,汗珠从他的脸上和身上滚滚落下。
慕容桑柔连忙蹲下为他擦汗,还不停地为他鼓劲。
“王爷,您只要挺过去,您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行走了。”
“王爷,你不用担心,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。”
她紧紧地握住司马浔风的手,试图给司马浔风力量。
司马浔风亦是反握住了她的手。
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显然在承受莫大的痛楚。
等身体的疼痛结束,他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。
慕容桑柔欣慰地笑了。
“太好了,王爷,您成功了!”
司马浔风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。
虽然还算不上很灵活,但是足够支撑他简单地行走了!
“本王站起来了!本王真的站起来了!”
要不是他努力克制,他差一点就要喜极而泣。
慕容桑柔也是真心为他高兴。
就在这时,周信凉在外恭敬禀告。
“启禀王爷,端慧郡主举办的诗会快要开始了,她和魏泊远也已经出发了。”
司马浔风冷静了下来。
“很好,那我们也出发吧。”
他又重新坐上了轮椅,让周信凉推着他往潮生阁而去。
此时的潮生阁内已经热闹非凡,数不清的达官贵族坐了满场都是。
只因为举办这场诗会的人乃是京都第一才女,还是堂堂的平南王妃。
在司马浔风赶到的时候,周诗婉已经上台了。
她一眼就瞧见了坐着轮椅的司马浔风。
她冷哼一声,眼神中满是嘲讽和痛恨。
随后,她高声说道。
“各位,今日我请你们过来,是为了澄清一件事情!”
“之前我写的诗,作的画,包括弹的曲,全部都是由平南王司马浔风一手创作的,与我本人没有半分关系!”
“是他嫉妒我的才华,所以处处压制我,不让我将自己的诗画和词曲展现在你们面前。”
“而我因为是他的王妃,不得不受他挟制,这才害得你们被蒙骗了那么久,在此我向各位道歉了!”
她话音刚落,现场便是一片哗然。
众人纷纷交头接耳,热烈讨论起这个爆炸性的消息。
“怎么个事?之前一直被我们推崇的大幽才女,原来是平南王?”
“照平南王妃的意思,平南王原来那么卑鄙的吗?连自己的媳妇儿都要嫉妒?”
“如果平南王妃的才华是一直被压制的,那她的真实能力岂不是远超平南王数倍不止?”
“......”
迎着大家或是崇敬,或是惊叹,或是诧异的目光,周诗婉的虚荣心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她还不经意地朝司马浔风瞟了一眼。
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司马浔风惊慌失措的样子,谁知司马浔风却是格外地淡定。
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品茶。
周诗婉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。
她愤怒地指着司马浔风,指责道。
“司马浔风,你少在这里跟我装!”
“我告诉你,你就是亏心事做多了,所以上天惩罚你一辈子站不起来,永远只能在轮椅上过活!”
“等本郡主这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,咱俩就不是和离的事情了,而是我......休夫!”
她的最后两个字掷地有声,将这在场的人全都震了震。
大幽从未有过女子休夫的先例,更何况是王妃休了王爷。
平南王妃此举,着实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!
面对周诗婉的咄咄逼人,司马浔风神色不变,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“端慧郡主既然觉得自己才华惊世,那就露一手瞧瞧吧。”
周诗婉自信满满地让人摆了一张焦尾琴上来。
“好啊,那各位可要瞧好了!”
她端坐好后,将双手压在琴弦上,深吸了一口气。
能不能一举成名,就看现在了!
她将全部心神沉入指尖,在琴弦间上下翻飞着。
只是她才开始弹,全场便发出爆笑声,激烈到差点连一旁的屋顶都给掀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