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糊不清地嘟囔:“要草莓味的...”最后把他架到我家阁楼时,暴雨正砸得天窗砰砰作响。妈妈值夜班前留的便签贴在冰箱上:“给星星煮点姜茶”,她始终以为我最近总提起的“天文社同学”是个女生。许星野蜷在沙发床上的样子让我想起他画的睡狐狸。我拧毛巾时,他忽然抓住我腕骨:“别开灯。”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,他腕间没了银链的遮挡,那道狰狞疤痕愈发像条陨石坑带。“三年前巴黎地铁罢工,”他突然开口,指尖无意识摩挲疤痕,“我爸执意要开车去拍流星雨。”冰毛巾“啪”地掉进水盆,我看着他随呼吸起伏的肩胛骨,想起天文器材箱底那张机票的日期。阁楼老式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法语新闻,许星野浑身剧震。我扑过去关电源时,他滚烫的额头抵在我锁骨处,呢喃着“Je suis désolé”。妈妈织到一半的草莓毯子滑落在地,毛线针上的荧光粉像凝固的星尘。后半夜他发起更凶的烧,我用棉签沾水涂他干裂的嘴唇。他忽然睁眼,潮湿的瞳孔映着我在夜灯下的轮廓:“姜晚,其实我偷过你三样东西。”晨光漫过窗台时,我终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——我织补好的草莓发绳缠在他手指上;速写本里夹着他画的星轨图;还有他T恤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作文比赛奖状,背面用输液贴粘着颗银星星。妈妈突然提前下班回家,我们在楼梯上撞个正着。她怀里的CT袋“哗啦”散落,许星野弯腰去捡时,我瞥见诊断书上“转移灶”三个字红得刺眼。“阿姨需要这个吗?”他递过止痛药瓶的样子熟练得令人心惊。妈妈把药藏进围裙口袋的动作与我如出一辙:“星星啊,帮阿姨尝尝新烤的草莓曲奇?”数学课小测时,许星野在试卷背面画了条吞尾巴的星轨蛇。我瞪他一眼,他却用缠着新绷带的手推来半块曲奇。老徐的粉笔头精准击中我们课桌:“某些同学,不要用零食喂小狐狸。”全班哄笑中,苏琪传给我张字条:“天文台今晚终于放晴!”我揉皱纸团时,许星野正用钢笔帽戳我手背。他掌心躺着个监控星象仪,底座刻着“给驯养玫瑰的人”。放学后的器材室充满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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