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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姐走了。

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枚狐狸皮制得璎珞。

那是我扑向梵音时,顺手从他腰间拽下来的。

当时那璎珞的编绳处还缠着一根乌黑油亮的发丝。

我能看出那璎珞针脚紧密,走线工整,便将发丝举到梵音眼前质问,问他是否有了喜欢的女子?

梵音没有答话,只是第一次露出了慌张羞赧的模样,抢走头发,面色潮红地又问了我一句:

“公主,你没有看见我身上的袈裟吗?”

2

那日之后,我便悟出了一个道理:

梵音此人,不够坦荡!

若他当日应了我道一句“是”,彻底断了我的念想,也不至于让我在三年之后择额驸时,仍旧对他心怀希望。

因为对梵音的怨念太强,以至于我人都过了边塞,才后知后觉此次和亲的艰险。

大熙和西域打了百年,胜负参半,两国子民皆视对方为血仇。

要不是西域新王即位,提出以和亲之法休戈止战,调养生息,恐怕在我踏出大熙边境线那刻起就被不知哪来的冷箭***个对穿!

“该死的梵音!”

若不是他,本公主现在还在宫里养尊处优,等着和额驸成亲呢!

哪用只身前往敌国,九死一生的讨生活?

还没等我咒骂完,远处便响起战马嘶鸣,紧接着喜矫猛晃了一下。

一道欣长的身影纵马持戟拦在送亲队伍前,来势汹汹。

“来者何人!此乃大熙......”

随行侍卫的名号还没报完,便在一阵寒光后没了生息。

我躲在喜矫里怕的要死,翻开妆奁,思考用哪把发簪防身时,轿帘被猛地掀开。

突如其来的强光照的我睁不开眼,还没等我看清来人的样貌时,便在一阵异香中失去了意识。

再次睁眼,我穿着西域特有的服饰,不敢想昨晚经历的事,只能一个劲地安慰自己,或许事情并没我想的那么坏。

可这一切都在我看见床下的男人时破了防。

那人发丝乌亮,眉目清冷,手腕处缠着一颗泛着光泽的佛珠,转身探头之际,身上的素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,仿佛在寻找着什么。

虽还没看清他的正脸,但那道身影早已隐隐有了故人之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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