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告诉过母亲,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维护我。
而我之所以得过且过,除了贪恋最后一点亲人的温暖之外,是觉得到哪里去都一样。
我总是孤单一个人。
但贺嘉聿的出现让我心中又生出微渺的希望,也越发觉得这座牢笼再难以忍受。
我打开微信,又给贺嘉聿发过去一句,“你有看到我的耳钉吗,到家后发现少了一只。”
贺嘉聿很快回过来,“……这借口多少有点蹩脚了。”
我将右耳上的耳钉摘下,拍了半张脸的照片发给他,“你看,是真的没了。”
“没了就没了,我再送你副新的。”
“……你有钱吗?”
“别这么问,听上去很像在钓凯子。”
“那你是吗?”
贺嘉聿直接发给我一个***,约好了下次见面。
“我可以是。”
如果我足够清醒,就该觉察到贺嘉聿毫无来由的亲近十分奇怪。
但我已经渴盼了太久,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喜悦和期待充斥着。
神经亢奋,精心准备,满心忐忑,在见到贺嘉聿后全部转变成了悸动。
贺嘉聿的状态好了很多,似乎那天的失意落魄都随着黑夜一起过去了。
气氛也比我想象中要轻松融洽很多。
他巧妙地接话,适时地开启新话题,全程无冷场,嘴角始终保持着笑意。
他从前并不是一个擅于言辞的人,能有这样的变化,必然是经历了很多事情。
我欣喜又仰慕于他的成熟,却也失落和无奈于再看不清他面具之下的真实样子。
大概是我的反应太过明显,贺嘉聿招手叫来服务生,又加了一份甜点。
“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?”
我摇了摇头,“落地窗太大了,阳光照得我眼睛疼。”
他顿了顿,起身换到我旁边坐下,脊背挺直,刚好遮住了射来的日光。
突然暗下来的视线中,只剩下他的脸,被氤氲出温柔的轮廓,“这样有好些吗?”
我呐呐点头,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才能掩盖住如雷的心跳,“好多了,谢谢。”
贺嘉聿不在意地耸肩,恰好有电话进来,他随手接起,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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