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惊呆，叶翠翠死命挣扎，叶汀兰差一点被甩飞，牙齿却像钉在了她手上。
这个场景怎么有点儿似曾相识？
不知是谁来了一句，“会不会得狂犬病？”
狂犬病？
“呀，兰兰得了狂犬病。”
一声惊呼吓得众***惊失色，恰好此时，感受到嘴里难闻的腥臭，叶汀兰张开了嘴巴，鲜血从嘴角浸出，看起来很是渗人。
“我家还有事，兰兰找到了，桂香啊，你快把兰兰送回去吧。”
“咕咚！”吞咽口水的声音，“是啊，家里还没做早饭呢。”
看热闹的人相视一眼，脚底抹油不见了。
“嘎？”叶汀兰不明白，但不妨碍她回想起如何让胆子小的人类吓破胆。
“嗷！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。
“啊！”捧着深可见骨的右手，叶翠翠惊叫一声，再也忍不住疯狂逃走。
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，王桂香TUI了一口，“没用的东西。”
一转头就看到叶汀兰被鲜血染红的牙齿，后背发毛，双腿打颤，等反应过来已经逃出了老远。
茅草屋中
叶汀兰嘎嘎做个鬼脸，胆小鬼，嘿嘿，兰兰真厉害。
啊呸呸！
一不小心鲜血进入喉咙，叶汀兰连忙***舌头，丑东西的血也臭臭的，嫌弃脸。
身体僵硬扭头，看向窗户外面，“呀，暖玉！”
纵身飞扑，沿着‘好看的脸’被掀飞的方向冲出去，玉呢？
兰兰那么好看的暖玉呢？
她明明记得将‘好看的脸’从这里扔出去的啊，兰兰还听到了他重重落水的声音，怎么就找不到了呢？
啊，臭‘好看的脸’，偷了兰兰的暖玉。
叶汀兰蹲下来，猛垂脑壳，声音有点大，又吓得她连忙看向水面，唔，兰兰脑壳没坏，漂亮。
默默松口气，脑海中却出现了好几个画面。
“兰兰乖，可真是爸爸的好闺女！”一个和兰兰同样漂亮的小小孩被扔向天空接住了。
“好了，别玩了，兰兰快来吃饭。”一个脸上带着笑容的女人端了肉出来。
画面一转，和兰兰同样漂亮的小小孩泪流满面。
转头她又被眼眶通红的人抱在了怀里，“兰兰就是我周秀兰最疼爱的孙女，有我在的一天，就没人能欺负她。”
眼泪啪嗒嗒落下，是谁，谁在说话？
兰兰好难受。
难受？
叶汀兰盯着自己的心脏看，一摸，好软！
呀，兰兰好好看！
扑通，扑通！
抓着软软的地方手下传来咚咚咚的声音，叶汀兰惊愕瞪眼，兰兰，有心跳了！
嘎？
兰兰不是半只丧尸吗，怎么突然有心跳了？
叶汀兰又捶了捶脑壳，兰兰脑子秀逗了，想不明白？
“兰兰你在这里啊，快回去吧，***找你都快疯了。”
不远处传来一道催促的声音，叶汀兰吓了一跳，还来不及逃跑，就听到了‘奶奶’两个字。
“奶？”
“是啊，***。”
叶汀兰心跳加快，等反应过来已经一溜烟冲了出去。
被忽视的男人挠了挠脑袋，“不对啊，兰兰不是小傻子，只会傻笑不会说话吗？”
——
叶汀兰一路小跑着回去，路上碰到了好多人，吓得她差一点躲起来。
好在这些人类好像对她不感兴趣，对奶奶的担忧战胜了胆怯。
唔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忧。
嘎？
这种心慌慌的感觉就是担忧吗？
一脸懵逼停下来，还来不及锤锤秀逗了的脑壳，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“兰兰，你去哪里了，知不知道奶奶很担心啊。”
耳边的声音很好听，暖暖的，猛地敲中了兰兰的心。
她趴在这人的怀中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。
嘎？
温暖？
如此熟悉又奇特的感觉，叶汀兰一时想不明白。
又想敲脑壳了。
兰兰的脑子秀逗到这种程度了吗？
“哎呀！”周秀兰吓了一跳，连忙将宝贝孙女的手拿在手里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，“兰兰昨晚去哪里了？”
她抬眼，仔细打量，看到叶汀兰身上皱巴巴的衣服，惊愕瞪眼，“兰兰，谁欺负你了？”
不安询问，周秀兰却没指望孙女能回答，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，发现只是衣服皱了点儿，才刚要松口气，周围传来了邻居的议论，
“听说今天早上王桂香她们在茅草屋发现的兰兰，还咬了翠翠一口，兰兰得了狂犬病。”
“什么？”有人惊呼，“我怎么听说兰兰一大早就衣衫不整，是被大黄牙欺负了。”
“不是吧！”有人双眸中闪过兴奋的神采，“兰兰和大黄牙？”
“哎呀，谁不知道大黄牙啊，五十多岁的老光棍，就算兰兰是个傻子，但兰兰长得漂亮啊。”
“我打死你的嘴贱的。”
这人话音刚落，听到议论的周秀兰再也忍不住，冲进人群揪住了她的头发，“我家兰兰金贵着呢，是大黄牙也敢肖想的，秦小菊，枉你还是兰兰的长辈，有这么编排晚辈的吗，给我道歉。”
“啊！”秦小菊尖叫着挣扎，下意识抓住了周秀兰的头发，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。
好些人双眼放光，也有人担忧上前。
“别打了，秀兰啊你生病还没好。”
“是啊，秦小菊你也少说一点，赶紧放开。”
眼见着有人来掰她的手指，秦小菊大叫，“又不是我这样说的，不信你问王桂香和叶翠翠，问问她们是不是这样，周秀兰你给我放开。”
周秀兰动作一顿，大半个月身体不好，被秦小菊猛地推开，踉跄着后退几步，不敢置信看向人群中的王桂香和叶翠翠。
王桂香表情莫名。
叶翠翠缩了缩脖子，躲开了周秀兰的视线。
见状，秦小菊装腔作势拉着王桂香的手，亲热道，“桂香啊，你快跟大家伙说说，是不是这样的？”
所有人目光灼灼，王桂香露出一个窝火的苦笑，“没什么，大黄牙也只是在茅草屋不远处找到的而已。
翠翠说兰兰一晚上没回来，我们才跟着一起去找的。
不过，我相信兰兰。”
最后一句话相当于没说，周秀兰唰的一下白了脸。
不，她不相信，她的兰兰不会被人欺负的。
“翠翠！”她黑着脸看向叶翠翠，逼问，“说，是不是这回事？”
叶翠翠忐忑又彷徨，小脸煞白。
就在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的时候，手上突然一暖。
她眨眨眼，看向一脸慈善的王桂香。
王桂香冲她微微摇头，“翠翠还是一个小孩子，你们别问了，兰兰可是跟我家秋煜有婚约的，我相信兰兰。”
秋煜哥！
叶翠翠不安的心坚定了几分，一咬牙点头，“我是发现兰兰一晚上没回来，才一大早出去找的。我也没想到兰兰会衣衫不整出现在茅草屋，我以为……我以为兰兰就是贪玩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