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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承越送给薛南渡那包药，早被掉了包。

我并不觉着痛快。

“给他们灌进去。”

我只觉得随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，心脏也彻底被冻结住，那些鲜活的情感逐渐被剥离，只觉天地纷扰，人事不见。

我打开冷宫的门，所有不堪被阻隔在一扇破旧小门之后。

我再没回头，任凭妙言替我遮住晒人的阳光，压着嗓子道：

“陛下，薨了。”

今冬比往岁更冷。

处理一切后，未等新帝选出，我却不顾劝阻，离开了皇宫一趟。

鸾驾里烧着火炉，微微熏人。

我掀开帘子，伸手接了一片雪花，忽然问身边的妙言：

“你看，这雪，像不像鹤羽？”

如鹤羽般纷纷的雪啊，拥着我出了宫。

我记着那年我捡回来姜鹤羽，也是这样的大雪。

我歪着头思考了一会，望着和我差不多高的、瘦骨嶙峋的小孩，拍板道：“你以后就叫

姜鹤羽，跟着本宫混罢！”

那时候我父皇母后都在，整个皇宫中只有我一位混世魔王，要星星便不会是月亮，任性刁蛮。

我总爱捏捏他的脸，逼着他脸红了还要喊我公主殿下。

我勾起唇角。

瘦小的小孩后来会蜕变成一节苍翠的竹。

剑眉星目，清矍俊朗。

只要束着高马尾，自闹市打马而过，便能引得姑娘们争先递着花手绢。

可他只是惦记着，当差之余给我买包宫外阑翠居的点心，趁着热捂在心口，带给我吃罢了。

姜鹤羽的墓前落着厚厚一层积雪。

今冬的雪比往年还大。

没得了我的准许，谁也不能靠近这里。

我脱了狐毛手套，哈了口白气。

凛冽的风灌进来，不明所以的守墓僧人刚要开口劝阻，就被妙言拦了下来。

她摇头示意不要打扰我，僧人这才知道这位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