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住缰绳,骏马长嘶一声,前蹄高高扬起,溅起一片尘土。裴峰坐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村子里惊恐的村民,随后恶狠狠地将村长叫到跟前。村长虽心中害怕,但仍强作镇定地站在裴峰面前。裴峰大声吼道:“老头,你可知千钧子的下落?如实招来,否则休怪我无情!”村长抬头看着裴峰,目光坦然,如实说道:“大人,我只知晓他在山中居住,可这山高林密,我实在不知其具***置。”
裴峰听后,脸色愈发阴沉,他心中多疑,生怕这消息走漏风声被敌国知晓,从而让他国抢先得到千钧子为其铸剑。在他那狭隘而残暴的心中,宁可错杀,也绝不放过任何可能危及朝廷的隐患。于是,他眉头紧皱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,猛地抽出腰间佩剑,高高举起,大声喝道:“给我杀光这些村民,一个不留!然后立刻封锁首阳山,不许任何人进出!”
士兵们得令,如恶狼扑羊般冲向村民。一时间,村子里哭喊声、惨叫声不绝于耳。妇女们紧紧抱住孩子,老人们无助地瘫坐在地上,年轻的男子们虽试图反抗,但怎敌得过训练有素且手持利刃的士兵。鲜血染红了村子里的土地,房屋被点燃,火焰熊熊燃烧,黑烟滚滚直上云霄,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子瞬间沦为人间炼狱,而裴峰却骑在马上,冷眼旁观这一切惨状,无动于衷,他的心中只有那所谓的朝廷利益与自己的功名利禄。
彼时,沐流儿正在山中千钧子处,首阳山的夜色如墨般浓稠,静谧中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。沐流儿与千钧子在铸剑庐内,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,两人正沉浸于剑谱要义的深度探讨之中。沐流儿全神贯注,对村子里已然发生的惨祸毫无察觉。
直至夜晚,沐流儿像往常一样准备下山回村。当他行至山腰,抬眼远眺,只见山下一片通明,好似繁星坠落凡尘。然而,那闪烁的并非希望之光,而是密密麻麻的官兵手中所持火把的寒光。他们的盔甲在火光映照下,散发出冰冷而狰狞的金属光泽,森然林立的兵器,如同一片寒光凛冽的钢铁丛林。沐流儿的心猛地一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