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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卧室里,裴遇熬夜坐在窗前,给我织围巾的模样。

只是因为,当时我看到班上同学,炫耀她妈妈给她织的围巾。

我的妈妈腾不出时间,裴延之是大大咧咧的性子,更不可能会这种手工活。

裴遇就暗暗找了送他围巾的追求者,拜托人家教了他织围巾。

于我而言,其实那从来不只是一条围巾。

而如今,它也不是一条围巾,可以补偿。

但我笑了笑,仍旧没有拒绝。

到最后,我两只手都要拿不下了。

他们终于离开。

我回身进屋,走到前院门口,俯身,将手上的东西,都放在了门外。

我的哥哥,从未一次送过我这么多东西。

但这一次,我就不要了。

放下东西时,我无意回身。

就看到走到不远处的裴延之和裴遇,顿住了步子,也朝这里看来。

他们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东西,再是同样的,悲伤而仓皇地侧开了视线。

那天晚上,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。

被告知裴延之临死,问我是否要去看最后一眼。

我到底是赶去了医院。

这么多年,裴延之同样投身于医学研究事业,倾尽全力。

身为导师,亦身为研究员。

如今不到五十,身体就早已是百病缠身。

我进了病房,坐在他身边。

突然想起,昨天我女儿生日宴。

他坐在轮椅上,强撑着来看我,该是最后的告别。

裴遇坐在我对面,神情悲恸。

年近五十的男人,却捂住了脸,泣不成声。

我看着裴延之的身上,插满了管子,检测仪器“滴滴”地响着。

氧气罩捂住了他的口鼻,他吃力地张嘴,我听不到他的声音。

数十年的兄妹,却轻易辨认出了他的嘴型。

他在叫我,一声声,急切而无力。

“安安,安安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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