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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辞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小安,我在门外等你。”
我点头。
回身,看到裴延之和裴遇,急步仓皇向我走来。
隔着两步远的距离,他们又似是不敢再走近,停下了步子。
我看向他们,良久的沉默。
直到裴延之哑声开口:“这些年,你还好吗?”
我温声:“我挺好的。”
裴遇竭力隐忍,眸底还是露出了巨大的痛苦懊悔:
“关于温甜的事,我们都知道了。
“安安,是哥哥……对不起你。”
我的内心已经没了涟漪。
只平静道:“没关系,都过去了。”
裴延之面容颤动着,好一会,又小心翼翼开口:“还能不能,一起吃顿饭?”
我摇了摇头:“就不了吧。”
眼前人眸底的期冀,刹那黯淡了下去。
我没再停留,回身离开。
身后,裴延之嘶哑不堪的声音再响起:“对不起。”
我步子微顿。
到底是走出了会场,没再回头。
我回了趟北城,见我的导师郑导。
十二年不见,他已是满头白发。
我听他说起,我离开的十二年里,裴延之和裴遇的崩溃忏悔。
裴遇一蹶不振,数十次因酗酒进了抢救室。
裴延之在多年悲痛里,参加了学院里的许多次医学实验和研究。
接连的熬夜通宵和***劳过度,让他的身体也开始每况愈下。
而温甜被赶出了裴家,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,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孤儿院。
后来跟着一帮小混混玩闹,被人带着骑摩托车飙车,出了惨烈车祸。
勉强留住了一条命,却摔断了一条腿,摔坏了脑子。
如今也不知流落到了哪里,成了痴傻的流浪儿。
是死是活,也没人再清楚。
我听着这些,内心到底是只剩下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