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天到了,可以离婚了。
时隔一个月再见到许安年,他头发比之前白了许多。
见我的第一句仍是道歉:“阿华,对不起。”
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,不耐烦地问他:“字签好了吗?”
他见我依旧心硬如铁,浑浊的眼里冒出泪花:“如果我没有追求刺激,没有鬼迷心窍,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?”
我一字一句地回答:“不,即便你和陈璇没有私情,我也会在某一刻结束给你们当牛做马的生活,只是因为我受够了。”
许安年最终在协议上签好了字。
离开的时候,我看了他一眼。
低垂的头不再有力。
挺直的腰背变得弯曲。
这一刻,许安年真正像一个老人了。
刚要回到酒店,就接到一个电话。
是陈璇打来的。
她想见我一面。
我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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